有仆役捧着满盘
银毫散上台去，满地银光跳跃，在地板上叮叮当当响成
片，台下更加欢腾，人们纷纷站
起来。
在无边欢闹中，织金软鞋无声地踏上楼梯。女人低着头，沿着过道走到最里间空着雅座里坐下。阵含着水气花香在走道上飘过，引得雅座里人们纷纷探出头来，最后只看见曳地浅紫色裙裾消失在尽头。
这是间小小白纱笼成阁子，可以坐三四个人，现在却只有她个。
“你来迟，错过出彩段。”右手纱幕后传来男子声音。
“是
？第次来这种地方，想不到那热闹，这次为什不在酒肆？”
“
刚刚安插更多人手，目前还没有更加翔实消息。”
“不必，有！”翼天瞻走到桌边。他指间似乎捏着什，稳稳地放在页信笺上，可是息衍却看不见，只能听见那个东西摩擦着纸面“嚓”微声。他心里完全明白，不再说什，只是望着窗外长长地舒口气。
翼天瞻瞥他眼：“你早就知道她存在，是不是？”
“她死？”息衍低声问。
“还没有，饶过她这次，但是如果你想她活得更长些，”翼天瞻声音冷涩如冰，“就去跟她谈谈。”
不过不要太疯，尤其是不要拐带金帐国世子到处跑。金帐国少主，禁军青缨卫，为个书馆女伶和堂堂游击将军当街大打出手，也真是服你们。”
姬野不敢吭声，缩缩脑袋，当作没有听见，溜就不见影子。
息衍在他身后抬起头来，笑笑：“北陆瀚州未来主人，竟也真心甘情愿跟着这个小子跑东跑西。”
“叔叔。”息辕进屋来。
“这早就晚饭？”息衍看着窗外西斜太阳。
“这是说演义，市井里粗人喜欢东西，英雄美人，生离死别，
“三杯出尺剑，鼓罢惊潜龙；
青山融碧血，独啸水云中！”
先生醒木在桌面击，手指在长琴弦上扫过，他长身立起，也不回头顾，径自掀开帘子走入台后。醒木声和琴声犹然不绝，如同雷后清雨，袅袅然无穷无尽。
楼上楼下静刻，雷鸣般掌声忽然响起，夹杂着叫好声和呼哨声。
“看三尺剑，鼓惊潜龙！好啊！”二楼垂着纱幕雅座中，有人放声长啸。
“不是……”息辕神色有丝紧张，“有客人。”
“有客？谁会知道回来？”息衍微微地皱眉。
他忽然煞住，高瘦老人没有等待通报，缓缓地踏进中堂，不动声色地站在门边。
“你下去吧，”息衍对着侄儿摆摆手，而后转向老人，“翼先生为什会急着来这里？”
“为那柄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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