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很简单:
“梁秋颂代国主传令,将军复风虎骑军都统领职位,南征勤王,军令受国主节
白毅停马挥手,立于珠帘之前。
“对于子民和皇帝陛下,或者是楚国公,楚卫国诸侯。然则请大将军怜悯也是个女人,生下女儿,真很希望,很希望,能亲眼看着她长大。”隔着轿帘,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其中个人影站起来,整衣跪拜,堂堂公爵竟然隔着轿帘对将军长拜,“如果这个世上还有人能圆这心愿,除大将军还有什人呢?所能依靠也只是大将军而已。”
白毅并未因为这个大礼而惊骇,他只是低头看着地上青草。
“是这样?那明白。”许久,他转身而去,“请期待臣下凯旋归来!”
他带马奔驰起来,拔出剑指向前方,三军跟随他大声呼吼,皮鞭声和牛吼声里,辆又辆大车缓缓开拔。
歌声止住,轿中人低声道:“诸位将士都是父老妻儿,都是为自己和家人征战,还有人在故乡等待,本公望诸位报答皇帝,凯旋而归。”
立刻有军士放声高呼:“国主祈愿,诸位将士报答皇帝,凯旋而归!”
声震十里,万大军放声齐呼。
“代三军谢国主赐此恩典。”白毅在鞍上躬身行礼。
“本公有些话对将军说,将军能否走近些?”轿中人问。
成帝三年八月初三。
淳国之南黾阳城,城外座小屋中。
男人笼罩在身漆黑铁甲中,他跪坐在竹席上,默默地对着目前刀架。刀架上横着柄佩刀,刀装朴素,方头直身,是战场上常见武器。他盔甲沉重,身材却并非很高大,跪坐时候,这身重盔重甲便撑在地下,显得非常累赘。男人只手捧在胸前,手中滚着串念珠。他闭着眼睛,时间已经过去很久,屋子角香炉里线香已经熄灭。
鸟儿振羽声音由远而近急速地逼来,羽雕像是扑食似从窗口突入,极快地落在男人握着念珠手上。它低头啄着念珠,念珠绳子被它啄断,珠子落满席。
“真是捣乱家伙啊。”男人低声说着,从雕脚上竹枝里抽出信。
白毅带马走到轿帘旁。
“望将军此次出征,带小舟平安归来,这生再不想看见自己女儿离开身边。”
白毅沉默会儿,微微摇头:“苟活于乱世,没有人能自由自在。国主女儿,虽则只是个长在锦绣中女孩儿,不必拼死征战,可是国主期待她在母亲身边长大,却未必容易。这个心愿听起来不大,可是对于活在乱世中多数人而言,已经是很难很难。”
他微微躬身,算作行礼,拨马前行。
“将军再留步!”国主声音在背后变得急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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