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破!”古月衣张弓搭箭,飞射如电。
他箭远不同于箭营普通士兵,箭上有空腔,离弦就带着股令人心惊胆战尖啸。箭劲雄浑,箭路笔直,直射黑袍老人背心。从者已经来不及挥舞沉重铜盾,最后人忽地煞住,笔直地站住,迎着古月衣箭伸手,套着铁笼手五指张开。
箭准确地射进他掌心,透穿铁笼手防御,直到足足半支箭穿透他手心,才耗尽力量。
从者定定地站着,纹丝不动,仿佛完全感觉不到受伤疼痛。片刻,他缩回手,以另外只手折断箭杆,扔掉箭头,把连着箭尾半支断箭也从伤口中拔出,默默地扔在泥土里。
此时,黑马和其他三名从者也都停下。
志,脸上凶狠表情消失,软软地跪倒在地。再后面军士再不敢涌上,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这不可思议幕。
程奎也感觉到那骑到来时威仪,仿佛君临天下皇帝。即使在太清宫,程奎也没有感到这样惶恐不安。
然而他毕竟是领兵人,反手以刀柄打在自己腰眼,借着疼痛恶狠狠地咬牙,放声大吼:“他妈都给滚起来!他妈你们在跪什猪狗?”
息衍挽他胳膊把:“程将军勇武可嘉,不过还是避开那个人锋芒为好。”
他带马前行步挡在程奎面前,挡在那个骑黑马人和程奎之间。遥遥那个黑马上老人抬头向这边递过缕目光,古月衣在息衍身边,只是被那缕目光扫到,就觉得浑身被冰水淋过似阵战栗。
老人和古月衣遥望,微微点头:“不错,作为
那骑正在通过方圆大阵,从者们踏着尘土飞驰,浑身铁甲铮然作响,马上人飘忽得像是个影子。
古月衣看着远处白毅,白毅正默默地望着那骑黑马背影。程奎、费安和冈无畏彼此对视,都不甘心,却又没有人敢于对抗那人威仪。如果领军人冲到那人面前,也控制不住地跪下,那在全军将士面前,将再也没有威严可言。
古月衣再看向他身边息衍。他忽然发现息衍已经不在马背上。他急忙看向阵中,看见袭黑色儒袍正在呆若木鸡军士们中急速穿行。整个方圆大阵只有息衍个人在动,他脚下无声,快得像是道黑电,只有他擦着经过那些军士才能勉强看清他面容。
“叔叔!”息辕急忙喊他,息衍却没有回头,息辕看见他手紧握剑柄,手扣紧剑鞘,剑在鞘中,含而不发。
古月衣沉默短短瞬,猛地拉战马。战马长嘶,古月衣昂然出阵,他战马穿过人群,直跃到那条宽阔通道上,直追即将离去黑马。黑马上老人和四名从者被惊动,在飞奔中回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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