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和他从者们似乎都被震慑,方才古月衣发箭,距离老人更近,可是从者依旧能靠损伤只手轻易地挡下,而这时白毅却让他们站在那里不敢挪动,似乎那箭镞上银灰色寒光抽走他们魂魄和胆量。周围空气沉凝而寒冷,死寂中只有火焰燃烧噼啪声。
老人低头看眼横剑息衍,微微点头:“古剑静都,那是御殿羽将军息衍阁下。”
他又转向白毅:“长弓追翼,那远处必然是御殿月将军白毅阁下。”
息衍和白毅都不说话。
“真是巧妙战术配合,听说过被长弓追翼锁住结果,那是张无从防御,也无从躲闪弓。”老人说,“息将军以尊贵之身,冒
个普通人,你算是很强。”
“还没完!”拉住战马古月衣冷冷地说。
他说完这句,胯下战马全身酸软,整个地趴倒在地。老人似乎微微吃惊,随即黑色影子从距离他极近地方飞跃而起,空中剑鸣如扣铜钟,接近老人时候,偷袭者腰间古剑也无法再保持平静。剑出鞘时候,青色铁光挥洒出半弧,速度、时机、位置,都精确得难以防御,古月衣箭引开从者注意,息衍抓住这个刹那。
老人琴声止息,黑马人立起来奋力踢动前蹄,似乎是通人性地想要击退息衍。
还是那名受伤从者,他和息衍同跃起,他从老人马背上拔剑。他剑长度是古剑静都两倍,剑脊厚如砧板,宽阔剑身超过成年人只手掌宽度,看光泽是纯粹青铜铸造,它重量看起来根本不是个人所能挥舞,更像北辰庙里祭祀武神祭器。可是那名从者身形巨大,和息衍比起来,根本就是个魁梧战神,他挥着这样把森严巨剑,速度也并不亚于息衍,两柄剑在空中撞击,“嚓”声。
息衍借势翻身,在从者沉重身体上蹬,反射出去。人落地,剑尖点地,黑色血沿着剑脊慢慢融入土里。
从者挥舞巨剑手臂和那柄可怕青铜剑落在他脚下,泼小小血雾从伤口里喷涌出来。从者依然没有任何疼痛反应,他以另外只手用力掐住断臂臂弯处,防止失血过多,然后低头退回黑马旁边。
“你比他强,”老人威严地问,“你是谁?”
“不要再问这种愚蠢问题,你们这些目中无人东西,还以为自己只是小小受挫,而依旧稳操着胜算?看看你前方吧!”息衍起身横剑,声音冷冷。息辕从未听过叔叔用这样杀意毕露语气说话。
老人抬头看向前方,火把围绕中,白毅立于白马背上,手中银灰色长弓涨满,箭指老人眉心。白毅脸上没有表情,双臂纹丝不动,有如铁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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