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苏勒，好像没有人
。”姬野低声道。
“阿苏勒！”
吕归尘没有回答，他依旧靠在姬野身旁，目光呆滞地看向南方。
个人影忽然从旁边闪出，他身上
血污已经彻底遮蔽衣甲颜色，提着缺口重剑。对方来得毫无声息，吕归尘却象只惊醒豹子般跃起，他没有摸到影月，顿瞬间，劈手夺过姬野手中青鲨，踏地飞身而进，半旋身子，带着腰劲挥斩。
重剑和匕首交击，两人各被震退步。息辕和吕归尘呆呆地看着彼此，两个鲜红人，有如刚从血池中爬出恶鬼。朋友们再相见时候，手上都已经流满敌人鲜血。
儿时间顾及这两个年轻人，他们或者乘马，或者奔跑，从草堆边快速闪过，并不回头多看眼。姬野和吕归尘也只能看见他们背影，如今他们仿佛是两个藏在礁石后人，看着狂潮在这个礁石前分裂，又在后面激起水花。
“你……你在这里……”吕归尘胸口剧烈地起伏。
“
还有只胳膊，当然能爬，”姬野说，“刚才喊你，你怎
不听？”
“你……你喊？”吕归尘惊异地瞪着眼睛。
“就在这里喊你，喊得很大声，你在那里都不看眼，”姬野指着前方那匹被影月贯穿前胸战马，相隔不过丈。
两柄雾气起落下，吕归尘坐倒在草堆下，息辕跌跌撞撞退几步。
黑马奔驰而来。息衍翻身下马，看着满营仅剩两个活人，长长舒口气，回身大喝道：“医官！”
“将军，们败，”吕归尘低声问。
息衍微微愣下：“没有，只是撤退离军从这里经过。他们顺路袭击所有辎重荒地，们粮食和马草全完。
“……没有听见……”吕归尘茫然地摇头。
现在看来当时他距离姬野只有丈，他不明白出什事，可他没有听见姬野声音，战场嘈杂并不足以压住这近距呼喊。而那时吕归尘却能清楚分辨逼近马蹄声、战刀挥舞撕裂空气声，斩马时候甚至可以感觉到马心跳声。
长刀从他无力手中落下去，吕归尘重重地靠在马草堆上。姬野看见他眼中泛起片可怕空白。
姬野小心地把影月拿过来，插进草堆里，不让吕归尘再握到它。他说不清自己这做原因，可是他觉得吕归尘拔出这柄刀时候，整个人都变。
不知过多久，周围才最后安静起来，人流都已经离开，遍地狼藉。姬野依旧握着防身青鲨，觉得全身伤口都在迸裂流血。他全身锁在套固定用木枝中，又被紧紧地缠裹，本来根本难以挪动分毫。当时是那股强大求生本能驱使着他，以单臂爬过十几丈，避到这堆马草背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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