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原地处南方山林之中,年倒有小半年被大雾笼罩着,嬴无翳军队所到之处,看见周围雾里隐隐约约有民众跪迎。嬴无翳过长庆坊、德隆坊、静山大道,没有直接回宫,却拐上雪晴湖边阔道。离国并不下雪,这片湖原来被称作青文沼,多年前改这个名字。
越接近那个地方,嬴无翳就走得越慢,最后他拉住战马,看着湖边氤氲水汽,水汽深处栋简约小楼隐隐露出檐角。他似乎踌躇片刻。
"阿玉儿,你把这个给她。"他把怀里玉公主放到地上,又从腰间取出个青色织锦囊递给女儿。
"父亲不去看她?"
"不去
已经受命重整皇室军队。目前们不但有羽林天军两万人,而且守卫帝都金吾卫也有两万之数。这两支军队,训练有素,忠心陛下,退可以自保,进可以威震诸侯。臣请陛下旨意,不以臣女流见弃,愿领羽林天军和金吾卫出征!"
"羽林天军和金吾卫能有这样成就?"皇帝惊喜,"可是长公主尊贵之极,亲自出征……只怕……"
"不敢说是东陆无敌,保卫帝都绝无问题!"长公主跪拜,"臣再请,代陛下征伐!"
"好!好!"皇帝退几步,像是累得筋疲力尽那样瘫在皇座上,却带着如释重负神情,"调兵军符差内监送到公主府邸,羽林天军金吾卫,皆听公主军令。赐剑甲战车,代征伐。"
他沉默会儿,冲着纱幕低声道:"姐姐,若没有你,这皇帝,只怕当得要累死。当初你非说只有能坐这个位置,是上你当。早知是这样日子,便做个写诗作画亲王,比这好百倍。"
"总会好……就快好……"长公主低声安慰,声音轻柔。
此刻,越州九原城,两千雷骑正扛着战旗进城。
这是嬴无翳入城仪式,两千面红旗,在轻风里如两千高帆,遮天蔽日,远远望去,整个世界都被这片红色遮住半。嬴无翳快马回国,路上绕过所有障碍,临近九原时候写封信,要求臣子为他准备入城两千面红旗,本来依附于墨离县侯臣子们都拿到这封信副本。
嬴无翳驻马等候半日便带队缓缓去向九原,很快他就遇到第拨带着红旗迎来臣子。见到嬴无翳刻,这些臣子不由自主地跪下叩拜,有泣不成声。嬴无翳并不和他们说什,淡淡地挥手,令雷骑取红旗,继续前进。每前进几里,他就会遇到拨臣子带着红旗在路边跪迎,可路上他句话不说,他雷骑拿到越来越多红旗,最后整支军队变成片红色波涛。
距离九原城还剩三里时候,斥侯来报,说墨离县侯南窜。嬴无翳脸上这才露出丝笑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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