仵作
这次将军们也都忍不住,程奎跳起来拔刀,恨不得当场刀把这具尸体砍作两半。
"程将军别急!"仵作急忙大喊,"绝没有事,这东西已经用铁环固定住,伤不人。"
程奎愣下,看见尸体脖子、腰间和双腿都束以铁环,被牢牢地固定在床下地面上。那具尸体果然受伤太重,也只是作最后挣扎,似乎是被鲜血气味吸引,虚弱地扭动着。仵作火镰擦,粒火星落在硫磺上,火焰直烧入尸体胸膛里。
"诸位将军看好!"薛大乙大喊。
随着他声音落定,什东西从那个创口里探出头来!将军们浑身恶寒,不约而同起身。那东西似乎是害怕硫磺火焰,拼命地摆动身体钻出来,那是种众人都没有见过青灰色长尾虫子,浑身都是脚。它爬得极快,从尸体上滚下去,立刻往阴暗不见光角落爬去。
还能伤人,便只有尸蛊之术。"
"尸蛊之术?"冈无畏问道。
"是,小人可以演示。"
老兵看着白毅,白毅点点头。
"楚卫国山阵军三旅卫辎重营,薛大乙!"老兵行个有力军礼。
古月衣反应极快,他挥手投出袖刀。袖刀准确地将那只虫子钉死在地上。
那只虫子拼命地摆动尾巴挣扎。可它颜色变得越来越淡,它整个形体也模糊起来,像是道凝结青灰色烟雾,正在极快地散去。古月衣拔出腰刀踏上步,还没有来得及接近那条虫子,就看见它整个形体崩溃,只有些许红褐色粉末飘落。
他袖刀静静地扎在地面上,似乎完全没有刺中什。古月衣呆在那里,指尖微微颤抖。
"古将军可以摸摸看,那就是蛊,已经被杀,虽说原本也不是活物。"仵作道,"此时是没有危险。"
古月衣尝试着以手捻起些粉末,揉揉:"像是血痂碎粉。"
"是老行伍啊!"息衍微微笑,是赞他军礼标准利索,是老兵才有气度。
薛大乙用力点头,于是拔出随身小佩刀,小心地扎进那具尸体里。刀"扑"声透入,如穿朽木,也没有血流出来。他从腰间摸出只小纸包来,打开来是些黄色粉末。
"小人这纸包里是硫磺,尸蛊是借虫子精神炼法,虫子怕硫磺,硫磺对尸蛊也有效。"薛大乙解释。
费安皱皱眉:"这种乡野里邪术,白将军真相信?"
白毅不回答。此时薛大乙已经把硫磺从那个刀扎创口洒进去,仵作则手持火镰站在旁,薛大乙以小刀割开自己手指,将滴血滴在丧尸鼻尖。所有人视线都被吸过去,古月衣看见那具丧尸手指似乎动动,他惊得想站起来,此时丧尸猛地睁开眼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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