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归尘低着头,没有说话。
“吕嵩殿下事情,也听说。不过消息没有最终确证,世子也不要太过悲伤。即使是真,其实也……”息衍斟酌下语气,低低叹口气,“谁能够不死呢?得到终究都是要失去,失去人总是悲痛怅惘。若是原本就没有,心里反而也就没什事,也有很多人生来连父亲都没有见过。记着父亲对你曾有慈爱,就已经足够。”
“将军教诲明白,路夫子也这跟说,说圣人哀而不伤。来时候父亲让多读东陆书,真是有道理,学会很多东西。”吕归尘点头。
“那就好。”息衍笑笑,“你今天心里不静啊。”
“将军是说?”吕归尘抬起头来。
马头。
“姬野!”吕归尘伸出手去。
姬野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他呼喊,策马消失在街道尽头。吕归尘手悬在黄昏夕阳里,失去挽留目标。
月下,有风塘。
刀剑错而过,吕归尘反手提着影月踏前步,息辕重剑横在胸前。两人在瞬间同时静止下来,背向而对,金属鸣响还未断绝。
“看你刚才和息辕对阵那刀,是学殇阳关下古月衣刀。古月衣刀术是晋北流派,晋北刀术所谓‘瞬杀’法,要在次呼吸中把体力和精神都挥发到极致。教你剑术虽然不像那样讲究强行爆发,也强调动念出剑瞬间定要精确。你以往试手,拔刀时机极其精确,其实得到古月衣精髓。不过刚才那刀,你动手犹豫,晚瞬,息辕其实已经占上风。他怕伤到你,不敢把伐山之剑用到极致,表面上看来是战平。”
“心里有些事情……总是静不下来。”吕归尘说。
“胜负分!”息衍从旁坐席上站起来。
吕归尘和息辕各自收武器,退回到坐席边。
“今夜姬野怎没来?”息衍问侄儿。
息辕脸色有些难看:“跟他说,他说有事,不能过来,问叔叔告假。”
“哦?”息衍笑笑,“他以前告假,多半是和尘少主喝酒赌钱去,还能有什别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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