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煜笑笑:“记得尘少主初来时候,口口声声地叫尘少主蛮子,还在路夫子那里说尘少主不少坏话。父亲要让小苏和柳瑜儿来伺候尘少主,耍赖不让,后来又老是夜里拉着她们两个去俩枫园那边玩闹。心里未尝没有冷落尘少主意思。现在坐在归鸿馆里,想着那多年,不知道多少个晚上,尘少主就是自己个人坐在这里,孤零零,要是,只怕得疯。心里真是歉疚。”
“煜少主说得过,”吕归尘不知所措地摆着手,“其实都是些小事。在这里,大家都对很好,要是回北都,定会想念南淮。”
“尘少主大概会想念南淮,却不是想念们。”百里煜笑起来。
他注意到吕归尘神色微微变,不知怎,那变中,窗外透进秋寒下子重起来。百里煜收笑,起身关上窗子。两个人对坐着,又开始沉默。
“尘少主,现在是什感觉?”百里煜低声问。
八月十,夜深,南淮城。
百里煜拿起剪子剪去烛花,屋里亮些。
归鸿馆里静悄悄,纵然以木屏风层层隔开,还是显得太空旷些。吕归尘和百里煜隔着张桌子对坐,两个人都不怎说话,只有外面蛙声蛩鸣。
“真冷清啊,”百里煜没话找话,“隔着堵墙,以前却很少来尘少主这边走动,没想到这安静。比起来俩枫园那边,倒显得浮华不实。”
“小苏和柳瑜儿在时候还好,不过不知道今晚她们都去哪里。”吕归尘说。
“其实……”吕归尘犹豫下,“不瞒煜少主,白天时候心里很乱,只觉得……她样子不断在眼前晃来晃去。听着外面人声,那多人来来去去为准备婚礼,只是觉得不知道该做什,不知道把自己放在哪里,也不知道这些年切都是为什。”
百里煜低低叹口气:“心里想必是很痛吧?”
“是,以前只看书上说心痛,还不知道心痛到底是什感觉。现在有点明白,就像心被人捏住,怎都没有办法甩开。想要大声喊,又想咬什东西,”吕归尘微微地脸红,“就吃很多酥饼,吃得很撑
“让她们过去陪阿缳。女孩子出嫁前,怎都是害怕,少不得几个人陪房。阿缳性子更娇贵,今夜她那边陪房不下十几个,叫小苏和柳瑜儿过去,是因为尘少主人品她们再熟悉不过,可以安阿缳心。”
“煜少主想得真是周到。夜深,煜少主倦?”吕归尘低着头,说得恭谦,其实送客意思。
“没什事,陪尘少主说说话。”
两个人又沉默会儿,百里煜忽然说:“这些年,真是对不起。”
吕归尘诧异地抬起头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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