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看见姐姐啦,到处都是火……她站在最高那棵树上唱歌。”
“都那多年过去,你还是做这个梦。骑马带着你越过勾戈大山,路上你没有说句话,可是们遇见第个蛮族牧人营寨,你已经开始和那些孩子骑马。就以为你其实是个开心孩子。可是错,你就忘不掉那个场面。羽然,有时候都不知道你心里想着些什,你心,真是太深啊。”翼天瞻磕磕烟灰。
“其实没有想什啊,”羽然摇摇头,“只是想大家就这开开心心,可是对好那些人,他们个个,就都死。”
“想又有什用呢?”翼天瞻扭头看着她,“过去,始终都是过去。他们用切努力让你活下来,可不是想你活着悲伤。”
“可是……为什是活下来呢?学会泰格里斯之舞人是啊!可是他们以为姐姐才是姬武神,姐姐是代替死,是不是?”羽然托着自己脸儿,像个茫然孩子,“为什姐姐觉得,活下来比她活下来更重要呢?她死,孔多塞也不会自己活着。”
思恍惚,直到吕归尘曲尽,他才浑身颤。
“有些时候不吹,不太熟。”吕归尘摇头。
百里煜拍拍掌:“明白!是怀人之意,其实是亲情。”
“亲情?”
“初听时候不明白,后来想到茫茫草原,终于听懂。尘少主吹,是亲情啊。好比草原望无际,亲人远行,吹笛人留在帐篷外,看着风吹草低,等着那人回归。所以曲调始终低转,只有偶尔风来,看见远方来牧人马群,迎上去,却不是,于是又只有风声,仍旧是依依望。只是多几分失落。”百里煜赞叹不已,“要说灵性,这曲笛子,已经是绝品。”
“你恨没有救她,孩子?对不起,即使天武者也不
吕归尘呆许久,低下头去。苏玛影子忽然从他脑海里跳出来,他发现自己有些时候没想起苏玛。而这曲子是苏玛教他,临行时候,苏玛为他整好行装,服侍他睡下,轻轻抚摩他额头。他感觉苏玛手那温暖轻柔,于是切担心也都消散,终于沉沉地睡着。
夜很深时候他醒来,帐篷外隐约传来这曲笛声,回转着,漫漫夜。
羽然猛地坐起来,在黑暗中惊恐地瞪大眼睛,她亵衣湿透,呼吸凌乱。
她呆呆地坐很久,摸黑找到自己袍子披在身上,起床推开门。阵淡蓝色烟雾袅袅地在她面前升起,她吃惊地发现翼天瞻正坐在门口,背向着她,叼着乌木烟杆。她在门口石阶上坐下,和翼天瞻并肩。
“又做梦?”翼天瞻吐出口青烟,并不看她,目光散漫地投向远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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