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听政殿里伺候内监都是有身份内臣,刚刚瞪大眼睛要呵斥,话却无法出口。
百里煜疾步进殿:“要见父亲!要见父亲!”
后面追来拦阻他几个内监跌跌撞撞地赶上,却不敢去拉扯世子,只能跟在后面疾走,其中个不小心绊倒在门槛上,“哎哟”声,竟然摔断两颗门牙。拓跋山月回头,和百里煜目光对上。两个人都愣下,各退步行礼。
“将军来这里是……”百里煜问。
“煜少主是为尘少主求情来?”拓跋山月直接点破。
午夜,紫寰宫听政殿。
拓跋山月雕塑般站在大殿中央,手紧握着貔貅刀刀柄。值夜两个内监看他那副神情,忐忑不安,却又不敢近前,只是彼此递着眼色。三军统帅在这里已经站半个晚上,全然没有退去意思。
胆子稍大些内监轻手轻脚地捧盏茶上去:“将军饮口茶解渴。”
拓跋山月摇摇头:“不是饮茶时候。”
内监小心翼翼地赔着笑脸:“将军啊,不是们下人多嘴,不过国主性情,将军也该知道。国主定下事情,就是大臣们排着队在这里跪上年,也不会有用。将军求见帖子,们已经递进去三道,国主没有道旨意出来,这是不可挽回意思啊。将军留在这里,也只是让们这些下人为难而已。”
“是!”百里煜走到他身边,和他并肩而立,“想许久,下决心。虽然是个没用储君,也不曾听政管事,但是父亲这个决定,实在是太草率。不能不劝!”
拓跋山月侧头打量这个年轻人,看见那张柔腻俊秀脸上竟然有分决然神色,不禁微微点头:“煜少主为这件事不惜深夜入宫拜谒,是为国政,还是为和尘少主私交呢?”
百里煜没有料到他这问,犹豫刻,低头下去:“国政不明白,但是读圣人之书,学天下大道,无非是依照律法行事,善赏恶罚,这个还是懂。雷云孟虎死在北陆,金帐国断交和淳国结盟,们就该兴师讨伐,尘少主那多年在南淮,和北陆音讯都不通,他和这事没有关系。无论尘少主和是不是朋友,不能看着他死!”
拓跋山月叹息声:“煜少主说这些都是理由,其实还是为
拓跋山月面无表情地看他眼,内监微微哆嗦,倒像那瞥里面有锥子似。
“国家事,不容你们说,也不容退!”拓跋山月说得斩钉截铁。
内监犹豫下,还想再劝,外面却传来喧哗声。
他疾走几步来到殿门外:“什人敢在听政殿前喧哗?”
远远几只灯笼过来,他还没有看清对方模样,已经被当胸推把:“闪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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