甲严密地保护起来,从厚度看那些铠甲大约有数百斤之重,但是不可思议是,战马依旧可以负荷,骑士们也依旧可以自由地活动手臂。他们罩上面甲,把指向天空骑枪缓缓平放,扣进铠甲上机括里,右手臂弯嵌入自己腰间托架,他们以左手在马鞍之间和骑枪之间扣上纯黑色铁链,那些铁链每环均带着倒钩,试图从两匹马之间闪过人会被刮去皮肉变成森森白骨,随后他们以左手拔出腰刀。连串响声后,现在那套铠甲已经完全进入作战状态,它变成套由人、马和铠甲组成机括。他们是骑兵,也是战车,还是被战马驱动木雷……或者,他们根本就是违背世界规则妖魔!
巨大恐惧从天而降,人们互相推搡、挤压,想从两边疏散。可是广场上四面八方无处不是人,人流没有出口,只是卷入越来越剧烈漩涡。铁浮屠发动,如巨石般滚来,碾压着血肉。正面迎上人尸骨被挂在枪尖上,少数人避过枪尖,却被铁浮屠左手刀干净利落地刀斩首,有些人则撞在马铠铁刺上,尸体被两匹互相靠近战马挤压之后挂在马匹间铁链上,再滚到巨大铁蹄下。弩营把箭矢全部投过去,可根本不奏效,铠甲弹开所有箭矢,那些铠甲甚至甲缝都不是破绽。
七十年前风炎皇帝论断依然有效:“弓箭无法伤害他们,他们是重骑兵战场上皇帝。”
尖锐箭啸声随即传来。不同于下唐弩弓发射短矢,这些箭是漆黑,更长,也更快。铁浮屠背后,披着黑色毡衣蛮族骑射手们把三尺长狼牙箭投向盾营和弩营中军官。他们首领冲在最前面,骑着匹不曾修剪马鬃黑马,黑色马鬃飞扬起来像是面旗帜。他在距离观礼台三百步地方弯弓搭箭,拓跋山月拔刀格,震开射向百里景洪眉心箭,手上感到微微酸麻。百里景洪完全傻,盾营中紧急拨调过来军士手持铜盾护住他。拓跋山月挥挥手,盾营把失魂落魄国主拖下去。
拓跋山月提着貔貅刀,走到观礼台栏杆边,俯视已经沦为战场刑场:“是不花剌?铁浮屠和鬼弓,天之中,北陆精锐都来啊!”
不花剌投来骄傲而森冷笑,带转黑马急速后撤。下唐弩手刚刚发出弩箭,他已经离开十字弩射程。他弓射程更远,在回撤中他转身发箭,两名弩手百夫长咽喉中箭。鬼弓们从四面八方向着不花剌汇集,他们聚成圈,带马奔跑,举弓呼吼,而后又如水银泻地般散开。只有不花剌留下,唇边带着轻微笑意,捻着自己弓弦,面对整整营下唐弩手。
“冲过去!冲过去!杀他!”弩营百夫长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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