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忽然想起是个山贼时候,身破衣裳,双破麻鞋,口剑,喝多乡里劣酒就躺在山坡上看蓝天,看远处山谷那边层层梯田,山谷里有很清澈池塘,个山村就围着池塘,几栋茅屋,黄昏时候炊烟慢慢地升起来。”息衍漫不经心地说,“很美,让人怀念,看着看着就想这睡过去。”
谢圭静静地听着,不说话。
“谢圭,山贼按律该如何?”息衍忽然转头看着谢圭。
“山贼算大盗,按帝朝刑律,当斩刑。”
息衍笑笑,仰头长长地舒口气:“反正生总是按律当斩。现在天天就看着那个天窗,日影从东升到西斜,天空颜色不断变化,云慢慢地流过,有时候还有只鸽子会在那里歇脚,咕咕地叫……看着看着,还是想这睡过去。”
兵。如果辰月知道们向北都城派出天驱武士团位宗主,苍云古齿剑主人,想必他们会退出千里开外吧?”
“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苦笑,”息衍叹口气,“天驱圣物,让辰月信徒也畏惧西切尔根杜拉贡,它主人却是个只有十七岁孩子。”
“所有孩子都会长大。”谢圭淡淡地说,“初遇将军时候也是个孩子。”
息衍已经把锡瓶里酒和那些点心小食扫而空,谢圭伸手进去,把器皿件件地取出来重新藏回大氅里。藏好之后外面丝毫看不出来,配上谢圭那样英挺冷峻脸,谁也不会猜想这个尊贵帝都钦差在自己军服上藏那多七零八碎东西。谢圭还跳跳,确认走路时候不会发出奇怪响声。
息衍满意地伸个懒腰,舒服地靠在牢房墙壁上。
谢圭默默地想会,歪歪嘴,笑:“那将军就好好睡觉,这个钦差还得去拜见下唐国主。”
谢圭脚步声尚未消失在走道尽头,息衍已经阖上双眼,仿佛睡熟。
“走,还有最后件事,也是这次来南淮使命。”谢圭说。
“关于案子?”息衍微微点头。
“是,天启七御史已经开始着手将军案子,他们初步为你拟定罪名私通蛮族叛国大罪,当斩刑。”谢圭打量周围,“这个看起来随时会倒塌牢房,你能活着离开这里?”
息衍沉默好会儿:“谢圭,有没有对你说过当过山贼?”
“有印象,不过将军说起这些事时候总是遮遮掩掩,让人捉摸不透真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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