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让人迷惑啊!”放马经过父亲身边时候,呼都鲁汗听见老人低低地说。
呼都鲁汗大队人马踏着雪尘远去,马蹄声消失之后,蒙勒火儿·斡尔寒抬起眼睛。他眼睛带着隐隐褐红色,像是浸透着血
阳多年没有战事,也无需维持这支虎狼般奴隶武士军队。所以这支军队人数渐渐被缩减,到最后贵族们不再愿惫把青壮奴隶女出去给大君训练成“孛斡勒”,这个制度已经名存实亡。
呼都鲁汗看向蒙勒火儿,这个老人默默地继续着他工作,这个情报完全没有令他惊动。
“世子,前锋损失巨大,请快做决定!如果再不增援,们就要放弃台纳勒河东岸阵地!”斥候焦急地说。
呼都鲁汗在雪地中踱步,他在脑海中迅速地构思着前线战况。他熟悉台纳勒河边地形,甚至知道冰面厚度。他并不像很多人想象那样粗豪,心思非常缜密,他很早就猜测双方第场接战会发生在台纳勒河边。现在切如他猜测般发生,只是多支“孛斡勒”军队,却完全打乱他计划。
他下决心,大步走到蒙勒火儿身边:“父亲,们不能放弃台纳勒河对岸阵地,木黎‘孛斡勒’人数不会太多,可如果们撤退,青阳大队骑兵会追上来掩杀。们应该立即增援,击溃木黎‘孛斡勒’,们将彻底摧毁青阳斗志。”
蒙勒火儿仿佛没有听见他话,把最后块铁牌穿在铁绳上之后,他把铁绳两端打结。呼都鲁汗看着父亲把那串有几十斤重铁牌挂在自己脖子上,又从地上拾起只扁平铜匣子,铜匣里是三根暗红色线香,铜匣打开瞬间,隐约香就弥漫在冰冷空气中。这是呼都鲁汗遵循父亲吩咐以重价从东陆行商那里买来。这东西可遇不可求,是长门僧手制名香“坚红沉水”,东陆人相信这种香可以令死者灵魂安宁。
蒙勒火儿擦着火镰,燃着火绒,又以火绒点燃线香。每步他都做得极平静也极稳重,就像那些虔信教义东陆僧侣,最后他把线香插在两座骷髅塔中央。三线香烟袅袅地弥散到空气中,蒙勒火儿看着那烟缕,仿佛出神。
呼都鲁汗等不下去,单膝跪下行礼:“如果得不到父亲命令,就让带兵出战,为朔北部建立功勋吧!”
他起身回头,向着周围招手,守侯在周围数百名朔北部骑兵汇聚过来。这些都是精锐中精锐,每人都是百夫长,能率领百名骑兵。呼都鲁汗把他真正骑兵大队屯聚在两里之外,不花剌没有来得及发现他们。呼都鲁汗翻身上马,把华贵大袍系好在胸口,把袖口打成结子。
他看着东面,向武士们下令:“全军出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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