斡赤斤家主人皱皱眉头,脸上显而易见地露出不悦,却还是压下情绪,“旭达罕,你已经如愿地拿下比莫干,可你还不是大君,别忙着发号施令。你对们说,算数吗?”
“想合鲁丁和脱克勒两家当家主也都在外面吧?何不起进来听听?”旭达罕笑。
没有等斡赤斤家主人发话,脱克勒家族那位威猛易怒老人已经猛地揭开帘子,出现在旭达罕眼前。
“合鲁丁家主人呢?”旭达罕问,“到向各位兑现承诺时候,不必浪费时间。”
“额日敦达赉?”斡赤斤家主人脸上闪过难以觉察笑意,“他还是个孩子,这样机密事情,他不参加更好。他为他父亲死正耿耿于怀,想要向朔北狼主复仇,这样人,和身为朔北狼主孙子你,怕是没什好谈吧?”
“不可能!大君怎会是内贼?”大合萨在得到消息第瞬就从床上跳起来,“他是北都城主子!这是他家!他有什理由把自己家卖给蒙勒火儿?”
“如今全城都知道,说什都没用,斡赤斤和脱克勒两家说,从金帐里搜出大君和蒙勒火儿来往信件,从大君还是王子时候就有。他们说大是受蒙勒火儿支持,杀自己三位叔叔,逼老大君把位子让给他,老大君被他气死。所以蒙勒火儿在老大君死后立刻从北荒回来,这些都是他们商量好。”阿摩敕疲倦地坐在地上,双手插入头发里,“知道这些都是假,可是大君带着大阏氏和班扎烈逃走,在南门被截获,北都城里几万人都亲眼看到啊!”
“完……完,”大合萨踉踉跄跄地退后几步,跌坐在床上,“就算是大君,背亲叛族,那也是……”
他忽地怒吼,“比莫干那个蠢才!被他女人害死!”
他慢慢地恢复平静,听着帐篷外闹哄哄,整个北都城像是锅沸腾水。他觉得自己疲倦得就要瘫软下去,喃喃地说,“他就真那爱苏玛?”
旭达罕微微愣,“看来这个年轻人之所以那痛恨哥哥,是你们让他相信,比莫干真要背叛青阳部,私下向朔北部投诚?”
“那个冲动孩子,还不懂
十二月三十日,正午。
金帐里只有个人。旭达汗·帕苏尔站在金帐中央,背着手,仰头端详着帐篷顶上巨大绣金图腾,只蜷曲身体隐藏在云雾中豹子。
帘子被悄无声息地掀开,个人缓步走到旭达汗背后,低低地咳嗽两声。
“尊敬斡赤斤家主人,没有通报,你是不该踏入这座帐篷,”旭达汗手指地面,“这是帕苏尔家地方,以前是,现在也还是。”
他瞥斡赤斤家主人眼,细长眼角里有冰冷光闪而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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