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相信老人话,们可不是那些矫情年轻人,说着谎话劝别人离开,自己留下来独自战死。”翼天瞻拍拍她头,“如果真找不到,就去东陆,会在南淮城们以前住新盖座房子,不过你可要快点来,太老,说不定什时候就死在床上。”
“那棵老樟树还在吧?”
“樟树这东西,只要不烧成灰,就算烧焦,春天也会长出新树皮来,放火时候就告诉过你。”翼天瞻说,“们这些老家伙也样。”
羽然把只小小手掌伸到翼天瞻面
谕示什,维塔斯在和谈会议上手握支利箭洞穿大司祭心脏后,羽族不再有人能聆听到来自云端之上旨意。
翼天瞻双手合十,以长门僧礼仪祭奠那些战死在青都战士们,他逃离那片森林时候,最后十二个战友把箭囊里所有箭拔出来插在自己面前,张弓面对五千人斯达克家族射手大队。
翼天瞻想自己真是老。在他还年轻时候,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撤走,那时候他跟那些东陆朋友学得像个烈血蛮子似,浴血吼叫,面对几十倍于己强敌死战不退,只要他箭囊里还剩下支箭,他就扔握着杀戮之柄,他定会把那支箭送到敌人心口里,而不是带着它离开战场。
他张开双臂拥抱身边白衣公主,轻轻抚摸她头发。
“翼罕,带羽然离开,不要再犹豫。进入寂静之座,不要担心惊扰那里灵魂,泰格里斯之舞能开启那座森林,羽族先人灵魂会守护你们。”他转向身边年轻人,“要等待时机,不要心急。”
“爷爷!你要干什?”羽然紧紧抓着他衣袖。
“喊什,傻孩子。”翼天瞻面无表情地拨开她手,“你以为是个想要死在这里倔强孤老头?是无法进入寂静之座,早在七十年前,就成羽族弃民。那些灵魂不会允许玷污圣地。”他眺望着遥远西方,“其实埋葬,该是瀚州土地,原本七十年前就该死在那里,但是朋友们用他们命换活下来。可不想就这白白地死去,还要在回瀚州去拜谒他们坟墓。”
“真?你不说谎?”羽然搂着他脖子,瞪大眼睛,“们还要起回东陆,是不是?”
“你很重,不要总做这样小孩子事。”翼天瞻像是摘下只白色花环那样把她从脖子上摘下来,“是,总有天要像当年那样骑着马带你去东陆,路上很多好吃好玩,你不是和姬野吕归尘都有约?也可以和你约定,你想听什样誓言?”
“不要誓言,要是爷爷你不回来……留着你誓言有什用?”羽然眼泪无声地流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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