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路明非隔着
层半厘米厚
玻璃和那只红龙幼崽面对面
，它膜翼和长须都在溶液里拂动，就像是悬停在云中，如果它还是活，彼此可以感受到呼吸，它也许会吐出致命火焰，把路明非脸彻底烧毁。富山雅史说得对，那细节，那纹路，太逼真，只有自然或者神能够诞育这样东西，它们存在于历史阴影中，存在于不同民族传说中，存在于人类想象及限中，也存在于这个密封玻璃瓶里。
“完美，是不是？”富山雅史带着赞叹说。
“完美。”路明非喃喃。
他盯着覆盖龙眼那层坚硬瞬膜，想到那对在黑暗里缓缓睁开黄金瞳，仿佛世界之门在他眼前开启。
黄金瞳开启，骤然间泡在福尔马林溶液里红龙幼崽睁开眼睛，它全身痉挛般地颤，伸长脖子对路明非发出吼叫，随着那声吼叫，灼热龙炎在它喉咙
尔。现在你是不是对于龙存在有点相信？”富山雅史说。
“不能是高科技
？”路明非还在嘴硬。
“即便是纳米技术制成钛合金也没法挡住这样枪吧？”富山雅史说，“
有东京大学材料学博士学位，你要相信。”
路明非想这里不仅遍地疯子，还遍地都是高学历疯子。
“好，那，第二件证明，用你眼睛，不必用大脑来思考。”富山雅史起身开启第二只手提箱。只圆柱形玻璃瓶被送到路明非面前，就像是生物课上老师用来装标本那种瓶子。
路明非张大嘴，仿佛被雷劈，如果此刻富山雅史在他嘴里塞上个橙子，他大概都不会察觉。
泡在淡黄色福尔马林溶液里是个很像晰蝎动物，黄白色，蜷缩着修长尾巴，像是子宫中胎儿，身上鳞片，嘴边长须在溶液里缓慢地飘拂，合着眼睛样子看起来如婴儿般安详。如果不是那东西背后展开两面膜翼，路明非会认为它根本就是某种古代晰蜴。
“这是条红龙幼崽，它还没死，龙类很难死去，即使你杀死它，也是时，它们会在沉睡中慢慢地恢复，”富山雅史说，“这可是很难得标本，通常人类很难捕获完整龙类，因为龙类大脑可以感觉到人类大脑思维辐射，它们要在人类靠近前发动进攻，要就会逃走。这个标本是1796年在印度发现，很幸运，这条红龙幼崽大概是在刚刚孵化出来时候被条巨蟒吞下去。当地农民杀死巨蟒，从它肚子里得到这个幼崽。”
“真不是塑胶？”路明非声音里带着哭腔。
“凑近看看，看它细节，鳞片纹路，什样艺术家能做出这样完美塑胶制品来？”富山雅史把玻璃瓶凑到路明非眼睛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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