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安。”雷娜塔说。
“说
晚安就要好好睡哦。”零号痞气地用大拇指抠住拘束衣上
皮带，“很快
们就离开这里，相信就对。”
“嗯！”雷娜塔用力点头，“们说好！”
她踩着冰雪向孩子们居住那栋楼跑去，零号默默地看着她背影，眼底那抹瑰丽金色如同万花筒般变化，仿佛金色繁花盛开。渐渐，狰狞冷酷眼神取代小海豹般可爱。
“不会放弃和出卖你，雷娜塔。但这份合约不能维持到死亡尽头，只能维持到你对没有用为止。”零号轻声说，“你这样弱小女孩是没法在世上独自生存，也没法永远把你带在身边。”
乖，果然选择你是对。”
他拍拍巴掌，黑蛇沿着教堂外壁盘旋而上。那双金色巨烛般眼睛俯视着雷娜塔和零号，它身上铁鳞还在演奏着圣诞歌，歌声中每片雪花都变成金箔麇鹿和圣诞树娓娓飘落。这是今晚最美
刻，也是落幕刻。
雷娜塔拎起小睡裙裙摆向黑蛇屈膝：“谢谢。”这是她从书上看来礼节，芭蕾舞女演员致谢动作。
“送们下去。”零号好像是在对仆从说话。
“对，以前听过有人在这里吟诗，是你
？”雷娜塔想起来。
“那年完，撒旦必从监牢里被释放，出来要迷惑地上四方列国，就是歌革和玛各，叫他们聚集争战。他们人数多如海沙。”零号随口朗诵，“这不是诗，是《圣经》中段落啦，说魔王总会从监牢中出来，那天将是世界上切魔鬼狂欢节。你害怕魔王？”
雷娜塔摇摇头。她确实不害怕魔王，因为她根本不知道魔王是个什东西。
“真乖，魔王该娶你当他王后。”零号笑着牵起雷娜塔手登上黑蛇头顶。
黑蛇带着他们平稳地降落在雪地上，恭顺地把头贴在雪地上，竖起颈上鳞片作为阶梯。
“晚安。”零号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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