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重新缔约吧，从今往后
将始终带着你在身边，不放弃，不远离，而你要好好地活着，始终对有用，如果有
天你对没用
，还是会扔掉你
哦。”
“可要死啦。”雷娜塔声音越来越低。
“不，雷娜塔，你不会死。记得Papaverradicatum
？它是不会死，世界上永远有种生命，它每次死亡都是为归来。”零号把白铁盒子放入她手中，株嫩黄北极罂粟在极寒中盛放，花茎绿得让人想起春天。
“曾许诺用自由作为你生日礼物，你说那是你唯生日礼物。每个女孩都该有生日礼物，没有生日礼物女孩很可怜。”他亲吻雷娜塔嘴唇，“要活下去，雷娜塔。外面还有很多很美东西，你还没有来得及
枪口并未吐出火焰，扳机锁死，子弹卡在枪机中。雷娜塔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改变结局，她本可以在空中击爆火箭，但这支枪太古老，所以卡壳。火箭弹擦着雷娜塔肩膀掠过，在背后爆炸，高温和巨大冲击波把她浑身衣服和皮肤都撕裂烧毁。她被冲击波远远地抛出去，弹片深入她各处脏器，削去块颅骨，烧毁美丽长发，她身下血斑越来越大。
她想起爸爸妈妈。眼泪无声地涌出，又迅速地冰冻。她用尽最后意识抱紧佐罗，布袋小熊被她用身体挡住，没有被爆炸火焰波及。
这时金色光照亮她额头。
“怎被打成这样啦，公主变丑咯！”有人摸着她脑袋轻声说，“起来啦，雷娜塔。”
雷娜塔隐约看见那双小海豹般讨好眼睛在自己面前晃动。战斗机走？她意识片混乱。零号醒来，而她就要死。
“要死啦。”她轻声说，忍不住哭起来。
零号蹲在她身旁，无所谓地看着这团模煳血肉：“你这个傻妞，为什不往那边跑呢？帮你收拾他们啊。”
雷娜塔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，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，爆炸摧毁她部分神经。她视野正渐渐黑暗下去，那是死神阴影笼罩她。她伸手在空中胡乱地摸索，想握着零号手，感觉点温暖。
“这路上们将不彼此抛弃，不彼此出卖，直到死亡尽头。”她喃喃地说。
零号愣好会儿，低低地叹口气：“傻妞，你没被人骗过？誓言是世界上最靠不住东西啊！只有你对别人还有用时候，别人才会遵守誓言。现在你给炸成这个样子，对已经没有用，所以也就没必要遵守誓言。”他抚摸雷娜塔燃烧着金发，“可这样让觉得自己是个坏人，你增加负罪感诶！好吧确实是个坏人，可讨厌欠人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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