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没有听见什
奇怪
声音？”少将忽然说。
“潮水声、爆炸声、还有……哭声！”中校大声说，“有婴儿哭声！”
他把音量放大，这下所有人都听见
哭声，极尖极细哭声扎进耳朵里，与其说是哭声不如说是地狱中鬼魂们聚集在
起歌唱。
“上帝啊……”少将在胸前画着十字，“那是魔鬼？”
条人鱼沿着翔鲸丸桅杆游到最高处，跃向圣路易斯号甲板，密集阵系统立刻抬高枪口，钨金破甲弹组成金属瀑布笼罩它，人鱼在空中就炸成朵血花。下刻翔鲸丸被76mm速射炮轰成碎片。
各项设备自行运转。那居然是艘战舰，美国海军佩里级护卫舰，船舷上写着美军第七舰队舷号，和它名字“圣路易斯”号。圣路易斯号喷着白雾，挣脱锚链驶离船坞。它边起航边开火，每分钟能倾泻4500发子弹机枪密集阵系统和口径76毫米速射防空炮向迫近人鱼群吐出致命火焰，高崖都被这艘佩里级护卫舰吼声震动，艘又艘渔船带着人鱼群沉入海中。
横须贺海军基地，值班室里乱成团。
“呼叫圣路易斯！这里是横须贺！回答！回答！”值班中校对着麦克风大吼。
美国海军第七舰队驻扎在横须贺海军基地，距离热海只有80公里，窗外港口里停泊着“小鹰”号航母战斗群和火力强猛导弹巡洋舰。
“怎回事？圣路易斯号到底在干什？”名少将冲到指挥台前。
数以千计尸体在渔港中起伏，波波狂潮把它们带回大海。少数尸体被潮水推到高崖下方，卡在黑礁缝隙里，月亮从乌云缝隙中洒下辉光，死去人鱼们蜷曲着背，嶙峋脊骨泛着微光。
那不是幻觉，是真真切切存在于世间恶鬼。木村浩手紧握脖子上木刻菩萨像，手紧握苏恩曦手机，那是生杀权柄，
因为忽然接到海啸预警，第七舰队艘佩里级护卫舰就近在热海渔港中避风，但此刻电脑显示这艘护卫舰正起锚出港。
无线电始终沉默。护卫舰不同于渔船，就算遭遇海啸也不能全员离船，必须有船长或者大副带人在船上值班，但无论横须贺怎呼叫圣路易斯都不回答，那似乎根本就是艘空船。
中校接通驾驶舱里闭路电视，在横须贺这边可以直接看到圣路易斯号驾驶舱内情形。舱里果然空无人，舱外却爆炸连连，气浪横冲直撞，玻璃碎片四散弹射。气浪把淋漓血肉抛进驾驶舱里，黏在墙上缓缓地往下滑。
“上帝啊它在干什？”少将惊呆。
“从库存弹药读数来看，它正在跟什东西战斗，”中校说，“没有人驾驶它……圣路易斯号疯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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