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1945年作为占领军代表,乘坐美国海军巡洋舰来。”老人递上退役军官证,“那时日本海关还是片废墟呢。”
“噢噢,原来是这样。”熏看眼军官证,真不敢相信这个浑身书卷气老人居然曾是军人,而且是美国海军参谋部高级军官。
刹车声、惊呼声和急促脚步声忽然传进大厅。熏看眼监视屏幕,吓跳,十几辆黑色奔驰车把外面道路堵死。穿黑色西装男人们从不同入口涌进接机大厅,他们腰间鼓起块,不知西装下藏着短刀还是枪械。他们肩并肩组成人墙,把所有出口都堵死,试图出入人都被他们阴寒肃杀眼神惊退。
熏明白,那些是黑道,黑道封锁机场!她立刻把手伸向机场卫队直拨电话。
“请快派人过来!他们人数很多,都带着武器!报警!快报……”
把他扛在肩上走路,孩子长大父亲却坐进轮椅要考孩子推着走。年轻人总会胜过们老辈,这样家族才能壮大啊!”记忆中橘政宗呵呵地笑着。
“你当然不能算老师,你在心里……是父亲那样人啊。”源稚生举起空杯,隔空致敬车中橘政宗。
白鸥掠过水晶般楼宇,玻璃幕墙上映出它惶急身影,都市下旋气流把它拖向地面,而它使劲鼓动翅膀飞向高处。
成田机场,出入境大厅。
满头白发老人走到绫小路熏柜台前递上护照:“您好。”
话筒里忽然没声音。熏战战兢兢地抬起头,柜台前站着位长者。被刀挑断电话线就捏在长者手中,长者把它放在柜台上:“给您添麻烦,电话就不用打。”
长者两手各文条眼镜蛇,五个狰狞舌头分别缠绕
熏翻开护照相片页,忽然心跳有些加速,立刻抬头去看那个老人。她今年二十六岁,已经在出入境大厅里工作六年,每天工作就是坐在柜台里审查外国游客,见识过法国帅哥浪漫,意大利帅哥多情,拉丁帅哥忧郁,全世界俊男面孔翻来覆去把她轰炸个遍,最后她对男人美丑完全不敏感,俊脸糗脸都无所谓,只要真人和照片吻合就好。直到遇见这个老人,她忽然间又恢复花痴能力。
老人穿着格子外套,白色旧衬衫带着阳光气味,领口里塞着紫色领巾,鼻梁上架着玳瑁架眼镜,淡淡地微笑着。他兼具美利奴羊毛温软、加拿大红松高挺和苏格兰威士忌辛烈,就像名匠手制老琴那样,莫名其妙地叫人感动。
“您是第次来日本?”熏心慌慌地问。
“哦不是,第二次来,上次也是从东京入境,还去鹿儿岛和箱根。”老人说。
“可从护照上看您没有出入日本记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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