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绘梨衣正站在橘政宗墓前,把束紫色石蒜花放在橘政宗名字下方,她穿着鞋跟高高鞋子,白色裙裾在风中起落,忽然间像是个长大成人姑娘。
她出门闲逛还知道给橘政宗和樱每人带回束石蒜花来,可见她略有那点懂人情世故。源稚生默默地想要是从小就教给她为人处世道理,她现在该是什样子?大概是很乖巧很善解人意女孩吧?
可源稚生给她关心也只限于陪她玩玩游戏机。
所以绘梨衣终究还是个没有什人情味女孩,父亲死她也不知道难过,买束花来只是礼节性地表示下。如果有天源稚生死,估计也会收到这样束石蒜花吧?也许绘梨衣这生里真正在乎,其实是路明非也说不定。源稚生无声地笑笑,
又想起那句“女大不中留”老话来。
保护谁这种话是愚蠢……可是……谢谢。”
乌鸦在禅室门前停步,深鞠躬:“绘梨衣小姐已经回来。”
“是?她已经回来?”阳光中,源稚生席地而坐,看着窗外,肩上靠着童子切。
这间禅·室在蛇岐八家神·社后园里,禅室外是家族墓地,不久之前犬山贺葬·礼就在这里举行,今早墓·地里添两座新坟,橘政宗和樱。墓·碑还没来得及刻好,
墓前插着墨笔书写木板。
这样也好,只有他个人会被橘政宗死影响到,他也不希望家族上下如丧考妣,现在蛇岐八家没有时间悲伤。
他给自己斟满杯威士忌,酒瓶就要见底,喝完这瓶酒,他就要继续履行大家长责任。这杯酒喝完前,他还有最后点时间回忆他和橘政宗相遇。
从记
源稚生忽然想起读过苏轼诗,那首诗说“老僧已死成新塔”,新旧生死,就这迅速地变换着,快到来不及悲伤。
他已经感觉不到悲伤,只觉得心里发木,胸膛里跳动像是块顽石。
今天早上绘梨衣又离家出走。如今她已经很习惯离家出走,这几天里就离家出走两次,不过总是半天天就回来。当她学会离家出走技术之后,金库就限制不住她,她坦然地换上路明非给她买那些新衣服,这就意味着她准备出门转转。源稚生也不阻拦她,虽然让这个血统不·稳·定女孩在人·口密集东·京·市里溜达是件对社·会·安·全很不负·责事情,可把她辈子关在不见天·日·地方岂不也很残酷?
所以源稚生命令给她注射更大剂量血清,借以稳定她状态,然后教·会她认附近道路,默许她出外活动。
巨变即将发生,不知道谁能活过这场浩劫,那就冒点危险让她呼吸下新鲜空气,体会下自由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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