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候看他眼,忽然道:“说到这个,你倒是跟说说,你觉得季氏年轻代中,嫡系、旁系加起来,有哪个是特别出众、日后可以继承季氏家业并发扬光大?”
文云吃惊,道:“这、这事属下岂敢妄言?”
季候“哼”声,道:“此处只有你二人,你尽管随便说。”
文云皱眉寻思,目光闪动,结果半晌还是没有说话,末,干笑声,道:“那个……红莲小姐自幼便得神教大祭司青眼有加,说是在巫术道上天
过人、精明能干,又是自己路打拼上位,对人情世故洞若观火,这些小伎俩几乎不可能瞒过他,于是也没有为底下人遮掩兴趣,只是默默地点点头,算是表态自己其实也是同意这位家主看法。
季候冷笑道:“季氏家大业大,结果他们这些人就只盯着这点微不足道油水,真是鼠目寸光废物。而且更糟糕是,就算想贪钱,这些废物居然还贪出堆破事,被人当街打,还扣下来,简直是丢尽季氏脸面。这件事头尾到底怎回事,你查清楚吗?”
文云清清喉咙,面上露出丝尴尬之色,但还是说下去,道:“事情应该是季宏他们分开去几个香料铺子询价,并想跟铺子老板商量压低价格从中渔利。几家铺子中百香堂是家老店,东西最好,价格也算适中,季宏就找到这家老板,上来就叫人家减价七成,同时还要店家全部打包,再雇人包送到季氏大宅里来。”
季候脸色又沉下去,文云偷偷看他眼,继续说道:“这条件太过那个……苛刻,百香堂老板不愿意,两边就吵起来。在这中间,季宏摆明身份说是给季家买,你不卖就是看不起季候季长老。”
季候脸色顿时黑下。
文云又道:“百香堂老板不肯答应,说就是季长老亲自过来,这生意也没有这个做法,然后两边吵得厉害,季宏就想动手,结果手脚纠缠时候,大概是被那老板推下,在地上摔跤。”
“废物!”季候骂句。
文云只当没听见,继续说道:“季宏就跑出来,回头去叫上季功、季正,三个人起冲到百香堂铺子里,然后将那老板抓出来当街欺辱,拳打脚踢,事情就此闹大,再后来,就遇上正在巡街殷河他们,然后就被打倒扣下。”
季候脸色难看之极,站起来,来回走几圈,回头对文云怒道:“这些废物,连欺压良民都做得不伦不类,顶着季氏之名张牙舞爪,结果被人当街打脸,有个什用!季氏族下面,现在全是这种人吗?”
文云劝道:“家主莫怒,这些不过只是二小厮罢,上不台面,也坏不大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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