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僧肋下夹着林惊羽,缓缓落下,但身后袈裟已被撕去块。藉着微弱光线,只见林惊羽双目紧闭,呼吸平稳,也不知是睡还是昏过去。
老僧没有放下他,抬头看着空中那团黑气,道:“阁下道法高深,为何对无知孩童下手,只怕失身份吧?”
黑气中传来个沙哑声音,道:“你又是谁,敢管闲事?”
老僧不答,却道:“此处乃青云山下,若为青云门知道阁下在此地胡作非为,只怕阁下日后就不好过。”
那人呸声,语带不屑,道:“青云门算什,就仗着人
声雷鸣,风卷残云,天边黑云翻滚。
风雨欲来,片肃杀意。
老僧仍在草庙之中,席地打坐。抬眼看去,远方青云山只剩下片朦胧,四野静无人声,只有漫天漫地急风响雷。
好场大风!
道闪电裂空而过,这座在风中孤独伫立小草庙亮亮,只见那老僧在这片刻间已站在庙门口,脸严肃,抬眼看天,双眉越皱越紧。
那老僧不答,只用目光在这两个小孩身上细细看看,忍不住便多看林惊羽几眼,心道:“好资质,只是性子怎却如此偏激?”
这时张小凡踏上步,道:“喂,你是谁啊!怎从没见过你?”
草庙村在青云门附近,这里道教为尊,佛家弟子极为少见,故张小凡有此问。
老僧看他眼,嘴角露出丝笑意,反问道:“小施主,刚才性命交关,你只要认个输便是,为何却要苦苦支撑?若非老衲出手,你只怕已白白送性命!”
张小凡呆呆,心里觉得这老和尚说未尝没有道理,只是事到临头,他却还是说不出所以然来,只得怔在那里。
西边村子中,不知何时已起股黑气,浓如黑墨,翻涌不止。老僧站在草庙之中,死死盯着这股黑气。
忽然,那股黑气卷,盘旋而起,迳直便往村外而去,朝着草庙方向而来。它速度极快,转眼即至。
老僧眼尖,眼看见其中竟夹带着个小孩,正是白天见过林惊羽。他脸色沉,再不迟疑,也不见如何作势,枯瘦身子霍地拔地而起,直插入黑气之中。
黑暗中不知名处,传来声微带讶异声音:“咦?”
几声闷响,黑气霍然止住,在草庙上空盘旋不去。
林惊羽瞪老僧眼,拉张小凡手,道:“小凡,这老和尚古里古怪,们别理他。”说完便拉他向外边走去。
几个孩子都跟过去,显然向以林惊羽马首是瞻。
张小凡下意识地也迈开脚步,只是他走出庙门段路后,忍不住又回头向庙里看去,只见天色渐暗,依稀可以看见那老和尚依然站在那里,只是面容已模糊不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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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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