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头那个年
陆尘在原地站会,然后面无表情地迈步继续向前走去,走向茶山后方,山峰西麓方向。
……
“哗啦!”
阵水花声突然从清水溪中响起,倒是将大槐树下老余吓跳,抬眼看,只见溪水中鱼漂激烈抖动个不停,先是怔,随即大喜过望,惊呼声连忙拼命收线。
只是那鱼线先是绷紧,随即忽然向后猛地扯,股大力陡然传来,便只听声闷响后,那鱼线从中断开。
陆尘行走在山路上,渐渐走高,身后草屋包括山下村子都渐渐变得渺小起来,那条流淌过清水塘村小溪看上去也变得像是只细小长蛇。
茶山上很安静。
有鸟鸣有风声,但还是很安静。
山路有很多条,时不时便有岔道口出现在眼前,陆尘偶尔会停下脚步仔细回想下,然后向着茶山高处看上眼,回忆不久前那个突兀出现火把亮起方向,然后继续向前走去。
约莫半个多时辰后,他在快接近山顶条山道上停下脚步。在他身前丈许远外棵灵茶树下,掉落着根枯树枝,头焦黑,像是被灼烧过样。
老余身不由己地向后退两步,心中沉,还要再继续做些什时候,便只见那水下深处忽地黑影闪,转眼间却是不见。溪水上荡起阵涟漪,如风过水面,很快又慢慢平复下来。清澈水中,却是再也不见任何异常,还是和以前模样。
“啊呀!”老渔翁口中发出声愤怒低吼,跺脚捶胸满脸沮丧,就在这时,他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个声音,有人温和地笑道:“可惜啊,那好像是只大鱼。”
老余回头看,只见身后大槐树下不知何时站个年轻人,身白色长衫,眉目清秀,手持面折扇,扇面上画着幅高山流水图,哪怕是在这炎热夏天里,他看上去居然仍是有几分飘逸出尘气度。
这个年轻男子看上去笑容很是温和,人也很好看,让人第眼看到便觉得很舒服,很顺眼,老余在看到这个年轻人后第感觉,居然是这家伙好像比前些日子李季看起来还更好些嘛。
不过这个人,他以前是没见过,看着并非是清水塘村里人,老余素来也不是个会交际人物,当下皱皱眉,便声不吭地转过头去,继续拿起鱼竿,整理鱼线去。
陆尘盯着那树枝看眼,然后走过去在它旁边蹲下,拿起仔细端详片刻后,忽然将手往枯枝焦黑那头摸摸。
树枝上仍有几分余温。
他默然站起,目光向四周扫去,地面、草丛和树林。
有凌乱脚印,有踩踏歪斜野草,还有折断树枝和打断飘零叶子。
山风吹来,这山峰高处似有几分寒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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