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君臣礼法,不能不尊,臣身为太师,掌管天下文事,当为天下群臣做表率,不敢和人臣嬉笑。况且梦冰云是太上道传人,又在青楼贱籍,臣若是不推辞,实在会丧乱礼法,为群臣所诟病,皇上说到道门,臣还是要劝谏句。道士是方外化民,以鬼神修仙邪门歪道蛊惑百姓,又不从事生产,不尊礼法,天下稍微动荡,他们不但不会为君王守节,还会生出异心,动摇江山社稷。皇上请取缔册封太上道,方仙道,正道。”
洪玄机恭敬道。
“这事你说得对,那些道门,天下动荡时候,他们确不会为君王守节,甚至还会依附新势力,企图把持神器,左右人君,这点殊为可恶。不过道门之中高手众多,要取缔他们虽然不是难事,却要防止他们狗急跳墙,眼下也只能安抚着,这事得从长计议。”
“臣叩见皇上。”
听见太监在外面高唱皇上驾到,洪玄机立刻离座而起,走出屋子深深地躬下身子,身上宽大锦服都拉扯到地面。
“爱卿免礼。”个非常和悦声音传进来,进来个戴着九龙金冠,上面镶嵌葫芦大楠珠,身穿明黄袍子,脚下锻靴老者。
这个老者也和洪玄机样,两鬓微微斑白,面如白玉,气息旺盛,步履四平八稳,自有股掌握天下气度。
如果去掉这身九龙金冠,明黄锦绣袍,换上身同样衣服,很多人就会发现,这位手握天下社稷神器大乾君主,和洪玄机极其相似。
这相似并不是相貌上,而完全是气质上。
只是乾帝却比洪玄机多几份苍老。
“玄机不用多礼,朕是用过晚膳后,随便散步走到内阁殿而已。这些天,朕升你为太师,主管文宰,你事情又多些,每天都要忙到半夜深更,倒是苦你。”乾帝和颜悦色,好像是对个知心朋友般说话,显示出君臣之间亲密无间融洽。
“臣自幼打熬得身好筋骨,这些熬夜倒也算不什,为国分忧,为君减劳,这是臣本分。”洪玄机起身之后,恭敬回答。
“不要君臣奏对,这不是朝堂上。”乾帝摇摇头,“闲聊闲聊,朕现在老,就时常想起年轻时候,二十年前在青杀口,咱们两人被大军围困,你背着朕逃进山中,云蒙太师宇文穆孤身来追杀们,你身受百多处刀枪箭伤,还带着亲兵和宇文穆交手,最后和太上道梦姑娘联手惊退他,令朕每次想起来,都心思激荡不已,当年咱们君臣是肝胆相照,打猎烤火,如今却怎多层隔阂似。难道做皇上,注定要做孤家寡人?不过后来朕听说你和梦姑娘结为百年之好,本来想给梦姑娘封个诰命,但是你却拼死辞掉,朕也只好作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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