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朱常洛死期不远!”魏忠贤听得心里直打哆嗦,偷偷瞧王钟眼,果然见得对方眼睛绿光连闪。
“放肆!你们这哪里是谏言,分明是逼宫。”万历大怒,咆哮起来,“果然是朕好儿子,朕还没死,你就和干大臣逼宫!事事使朕不如意,好叫朕早死是吧,你好早凳大位!”
这顿咆哮,人人失色,朱常洛与干大儒连连叩头,“儿臣不敢,儿臣只是谏言,儿臣绝无二心!”
“朕今天累!明天再议。你们退下吧。”万历突然有些气短,疲惫挥挥手,“刚才叫道长主持钦天监旨意留中不发,明日早朝再议。”
这分明是个服软地意思,几个大儒本还要闹,见万历服软,也不再行紧逼,借机就下台,个个面有得色。
皇帝知道方丛哲,杨涟。左光斗等人,这群大儒茅坑里石头,又臭又硬,时常顶得自己怒发冲冠。
先前为立朱常洛,朱常洵谁为太子地事情,硬是没争过这群人,搞发火气。干脆二十多年没上朝。
如今是辽东紧张,努尔哈赤称帝,感觉到有些危机,万历皇帝才恢复朝会。
“这些臣子个个偏执到极点,任何事情不合心意,就要拼死反对,摆出副文官死谏架势。偏偏这些大儒子弟遍布天下,又不能随便处治。否则自己落个乱杀忠臣,,bao戾之君地罪名,象商纣王那样被骂几千年。”
万历皇帝想想就头大。
朱常洛眼神轻蔑,起
况且现在偌大个明朝,六部运转,全靠这群儒士。不用说全杀光,就是集体罢官。急切之间,又找不到可以代替人,只怕朝廷立刻就陷入团混乱,自己帝位都有些飘摇。
“国事纷乱如麻,朕干什事情都不能乘心如意,这个皇帝也太没趣味些。自古皇帝,没有朕这窝囊。”
万历大声训斥句,心中已经是虚火上升,脑门微微见汗,要不是极力克制。早就把这群大臣轰出去。
“几位老师稍稍安歇。父皇训斥是极有道理地。”皇太子朱常洛连忙道,几位大儒相互看眼。纷纷不说话。又见朱常洛对万历磕个头:“父皇所说是大道理,搬运之法地确是正道法术,但天下法术不分正邪,用之正为正,用之邪才为邪,道人都是云游世外,淡泊名利,象龙虎山张国祥那样,都分明是落下乘。如今这妖道携技进宫,分明是蛊惑父皇而来。已经是入邪道。”
“况且!”朱常洛清清嗓子,沉静地道:“法术虽然不是无事处,但不是休治天下生民生业大道,所以圣人弃之不用。要治国安民,还是要尊儒道,其余都为辅,不可重用。京师之中有钦天监张国祥已经足够,若再招些阿猫阿狗来,未免贻笑大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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