虚伪。
可纪云禾没办法这般叱骂他，因为她也必须虚伪。
她佯装困惑惊奇：“哦？雪三月怎会做出这般糊涂
事？还请少谷主
定要审个明白。
但在她坐下来那刻，鲛人却睁开
眼睛，看纪云禾眼，冰蓝色眼瞳里没有丝毫情感波动，随即又闭上眼。
“云禾。”
纪云禾有点愣神，许多年没听到林昊青这般呼唤她名字，她站起身来：“少谷主？”
“下午
要去趟戒律堂，这鲛人便先交由你来驯服。”
纪云禾又是怔：“戒律堂？”她心里打鼓，“是哪个驭妖师犯事吗？劳少谷主走动？”
“青羽鸾鸟，吾以吾身，血祭十方，助你破阵！”
翌日，天未亮，林昊青便又去地牢。
见得鲛人身上伤已经被纪云禾治疗过，他也并未多言，只是淡淡地吩咐再将鲛人吊起来，他问句话，得不到回答便用雷击处罚鲛人次。
这是驭妖谷常用手段，直处罚妖怪，直到攻破妖怪心理防线，开始配合驭妖师做出他们想要行为举动。而只要配合次，驭妖师就会对妖怪进行奖励，长此以往，妖怪们便会习惯性地顺从驭妖师，配合他们所有指令。
当然，也不是没有倔强妖怪，有妖怪直到死也不愿意配合驭妖师，却从来没见过如这鲛人般……冷漠。
林昊青正色点头：“今日早些时候，谷主在厉风堂时收到封告密信，称谷里驭妖师雪三月与其奴隶离殊有私，谷主命今日去审审雪三月。”
林昊青说这话时，语气平淡，却听得纪云禾浑身冰凉。
她仰头静静地望着林昊青，努力不让自己有任何表情，就像他所说雪三月是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人样。
但怎
可能没关系？在这个驭妖谷里，谁人不知那雪三月就是纪云禾左膀右臂？也正是因为有雪三月存在，纪云禾才能那快地从谷主义女身份，变成驭妖谷里公认最强驭妖师。
林昊青是说给她听，他这张客套、温和脸背后，藏着是个讥诮嘲讽笑，充满发自内心愉悦。
每次雷击，得不到他任何反应，他像是能控制自己生理反应样，垂着头，闭着眼，不言不语，以至让人想观察他弱点都做不到。
不知道雷击打在他身上哪个地方更痛，所以没办法给他更具有针对性伤害。
林昊青在他身上耗掉大半天时间，还是与昨日般，将近午时，纪云禾才姗姗来迟。
有昨天那番折腾，今天来看戏人已经少许多，纪云禾打着哈欠走进地牢，林昊青助手们注意到她，便与她打招呼：“护法。”
纪云禾点点头，又走到旁边石头上坐着，并没打算急着与林昊青争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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