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云禾心底犯嘀咕之际，长意在旁边开
口。
“她不是妖。”长意看着黑色鸾鸟，“她身上没有妖气。”
“那她是什
？”
“恐怕……是被主体剥离出来
些情绪。”
“哈？”
张脸与雪三月有七分相似。
只是她身黑衣，眼珠像鲜血般红，眼角还挂着欲坠未坠泪水……
怨恨、愤怒而悲伤。
只奇怪大鸡。
“哎，你和青羽鸾鸟是什关系？”纪云禾不再兜圈子，开门见山地问，“你为什被囚禁在这水潭之中？”
鸾鸟更气，那嘴拼命地往前戳，好似恨不能在纪云禾身上戳个血洞出来，但愣是迈不过这寸距离。
“你胆子很大。”及至此时，长意才拖着他大尾巴，从鸾鸟脑袋旁挪到纪云禾身边，“方才出分毫差错，你就没命。”
“能出什差错。”纪云禾在鸾鸟面前比画两下，“她就这长只，整个身板拉直最多也就这样。”
鸾鸟被纪云禾话气得啼叫不断，边叫还边喊：“驭妖师！
要你们都不得好死！要吞你！吞你！”
纪云禾左右打量着黑色鸾鸟，离得近，她能看见鸾鸟身上时不时散发出来黑气，还有那血红眼珠中闪动泪光。
纪云禾曾在书上看过，大妖怪为维系自己内心稳定，使自己修行不受损毁，常会将大忧大喜这样情绪剥离出来，像是身体里产生废物，有妖随手扔，有妖将其埋藏在个固定地方。
“青羽鸾鸟？”黑色鸾鸟转头看纪云禾，“就是青羽鸾鸟，就是青姬。就是被困在这十方阵中妖怪。”黑色鸾鸟在水潭中心转个圈，她看着四周，眼角泪水簌簌而下，尽数滴落在下方潭水之中。她指着金色天，厉声而斥：“就是被无常圣者所骗，被他囚于十方阵中妖！”
无常圣者，当年同其余九名驭妖师合力布下十方阵，囚青羽鸾鸟于此大驭妖师。
纪云禾只在书上看过赞颂无常圣者文章，却从没听过，那圣者居然和青羽鸾鸟还有段故事……
不过这些事，就不是纪云禾能去探究。
纪云禾只觉此时此地奇怪得很，如果这里被关着是真正青羽鸾鸟，那破开十方阵出去又是谁？那青羽鸾鸟也自称青姬，猫妖离殊应当是她旧识，那时候离殊与她相见模样，并不似认错。
竟是如此悲愤？
“你哭什？”纪云禾问她。
“你们驭妖师……薄情寡性，都是负心人，见个，吞个。”
嗯，还是个有故事大鸡。
黑色鸾鸟说完这话之后，周身黑气盘旋，她身形消散，化成人形，站在水潭中心，模样与纪云禾之前在外面看到青羽鸾鸟是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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