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情况?”蛇妖盯着雁回冷哼,“便是比现在更不如情况。”他望着栖云,眸中仍有怜惜之色,“浑身冰冷面色苍白,便是连睫毛之上也凝有冰晶。看便知晓是中霜华术。内息全乱。”
雁回听得沉默。
“遇见她,不敢带她入青丘国,若是被其他妖怪发现,她唯有死路条。而见她如此,心知定是修道之人动手,便也不敢将她送回门派。怕有人再加害与她。于是便选铜锣山这灵气贫瘠之地。此处没有妖怪会来,修仙之人也找不到这穷乡僻壤,是最好藏身地方。”
“她身上寒气渐重,听闻有大世家中藏有秘宝,能消匿寒气,便取过来。”蛇妖冷冷睇雁回眼:“若是知道会招来你这扫把星……”
雁回随手抠块田埂便泥巴,“啪”下砸在蛇妖脑袋上,“给好好说话。”
两方坐罢,场面安静会儿。
雁回开口:“们慢慢捋捋吧。关于栖云真人这件事,到底是怎回事。”
蛇妖冷哼:“有什好捋。”言辞之间,仍旧是将凌霄当做此事罪魁祸首。
雁回深吸口气按捺住脾气道:“不管你现在怎想,反正要搞清楚这件事始末,你先告诉,你是怎遇见栖云真人,你又是怎将栖云真人拐到这山村里来?”
“如何会拐她!”蛇妖气急抢话,怒视雁回,但见栖云真人还在雁回手里,他便又忍气,道:“是在妖族边界遇见她。”
蛇妖抹脸,暗暗咬牙:“有秘宝相助,没多久栖云便醒过来,但不曾想,她清醒之后却记忆全失,宛若孩童。便直在此地守着她,寻找破解之法。”蛇妖道,“说知道便是如此。”
雁回问:“你方才说话,当真没有半分欺瞒?”
“事已至此,欺你瞒你又有何用!”蛇妖看着沉思雁回,又补充道,“你休想将栖云带走,定不会让你们这些道貌岸然
此话出,雁回愣愣:“妖族边界?青丘国界?”
五十年前,修道者与妖混战不断,是清广真人率众仙与妖族战,将妖族逼至西南偏远之地,竖长天剑于青丘国界,震慑群妖,令妖族与修道者从此分隔两边。
打那之后,中原大地魑魅妖怪便少许多。但因中原大地相比西南偏远之地灵气充裕许多,很多胆大妖怪仍旧会冒着危险越过边界,蹿入中原。
这些年来,与雁回打交道,多半也是这样妖怪。
平日里,雁回听到都是又有哪个哪个大妖怪跑到咱们地头里来,这如今忽然听见说有修道者要跑到妖族地界里去,还是栖云真人这样修道者,雁回不由觉得惊异:“栖云真人为何会出现在那里?她当时是个什情况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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