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娘子心头微涩,脸上笑容却灿烂起来,“言尽于此,相公不信,奴家也没法。”她起身离开,“老待在屋里对你身体不好。今日天气晴朗,休息够便出来走走吧。”
幕子淳目光追随她背影而去,合上房门阻断他视线,金娘子有些站不住地扶住门框。旁仆从担忧地上前,金娘子摇头,缓好会儿,方才重拾力气,迈步离去。
是夜,院中白雪映红梅,幕子淳披着雪白狐裘走到院中。天上星明亮得仿似被擦过样,这是人界难见夜空。幕子淳不由看得有些入神,忽听院外传来窃窃私语之声,“今天有客人来啦,娘子亲自出去接。”
“能让咱们娘子这重视,这可难得。”
“有幸远远看眼,那男子长得可美,比院里这人还美上百倍呢。那身气质,啧啧,听说啊,咱们娘子和他交情匪浅……”
是。”
沈璃评论,“自私,无耻。”
待指挥仆从们将这屋子东西收好,金娘子刚出大殿,便见婢子行色匆匆而来,“娘子,幕先生又咳起来。”
金娘子心里紧,忙随婢子而去。踏进红梅小院,金娘子脚步不停地闯进里间,迎头便见幕子淳伏在床头,咳地鲜血。金娘子二话没说,上前拽住他手腕,法力不要钱样往幕子淳身体里送,直到他止住咳嗽,安然躺下,才放些心。
指尖有些颤抖地抹抹额上冷汗,金娘子闭上眼静静调整内息。
“真吗?今日这位好似又惹娘子不开心,你说这三天两头,娘子再好耐性也给磨没。如今又来位……这次婚礼,你说到底能不能办成啊?”
“娘子想法岂是你能猜?”
语声渐远,红梅枝穿过院墙,探到另外边。幕子淳立在梅树下,探手折下枝红梅,拿在手里看看,随即扔在雪地上,脚踩过,转身回屋。
与此同时,沈璃和行止厢房里,金娘子闷头喝口酒,叹道:“当年收拾那股邪气后变回原形
“你身体不适?”
金娘子睁开眼,脸上笑如既往,“相公这可是心疼奴家?奴家真是好生开心。”
躺在床上人目光在她脸上静静停留瞬,随即转开眼去,“休要自作多情。”他顿顿道:“先前你说已将门派中人治好,所以将他们赶下山。如今,他们可也会如这般?”
他言语中满是质疑.金娘子脸上笑微微收敛,“子淳,不屑骗人。”金娘子从来不是喜欢解释人,但面对幕子淳,她总是破例,“你门派中人那些伤,对人类来说或许棘手,可对来说不算麻烦,说治好便断不会骗你。而你如今尚在咳血,是因为你受伤与他们不同。”
幕子淳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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