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当然知道,科举中什怪事都可能发生,有才不中者多是,所以才有此说。
人,庸碌甚多,就算是学生,身为读书人,也未必能有机会上报朝廷,为国为民,但是人人可从自己作起,从小处作起,所以爱己,就可养性养德,不至于触发王法,爱亲者,上当孝父母,中当爱兄弟,下当教儿女,也是黎民都可为之,至于邻居,也复如此,如以后有机会,天恩浩大,得以入得庙堂,当可爱君,爱国,如此,人道自善而仁!”方信侃侃而谈:“就算是为官,其实也要从小作起,从实作起,从己作起,如此才能养得圣贤所传之气,屋不扫,何以助天下?”
老者听这段,顿时肃然而惊:“好个从小作起,好个从己作起,好个人道自善而仁,这是你所悟得?”
虽然早有准备,但是方信还是吓跳,只见此时,众人目光都紧紧盯在自己身上,眼神中,有惊讶,有佩服,像是突然之间醒悟过来,遂腼腆笑说着:“学生读书,就作如此想,只是从来没有说出来,今日如此多话,时情急,实在是失礼,还请老先生恕之。”
“你能如此想,实是得读书人真种子,何罪之有,你以后好好学着,日后自有你说话之时。”老者听,微微个笑说着:“某三十年手不敢释卷……哎,还没有你这简单几句悟深!”
就在这时,中年人也醒过来,见到这幕,眉头忍不住轻轻跳动……
又说几句,方信知道今日火候已足,就起身告辞,说着:“时候不早,学生还要回城,以免家母担心,就此告辞。”
“恩,你下去吧!”老者摆摆手。
“如何,严先生,你刚才得何悟?”老者见他离开,这时才笑说。
“鲁侯,刚才这段经文,却不是虚假,字字是真,在下经颂读,就见其气,可见必是真传,这少年郎命格本来只是小官之福,可如今日日颂之读之,养性易气,实已成器,如他真能行仁道,上天自有所授,不受原本命格所限。”中年人感慨说着:“吾深究气数命格之法,也曾闻得上敬之道,但是还是今日真正见之,出家人不在算中,此子也算是得这点,不过这仅仅是开启之门,日后还需此子自己行正道,积善德,才可长久。”
老者听,笑笑,就对着左右说着:“也罢,今日见,也算有缘,去,查查此子是谁,如是真有才,就提携他把,也不算枉然,以后就看他自己造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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