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喧哗之中,傅举人过来:“恭喜恭喜,三位新晋举人,已经设下宴会,还请各位入席。”
说着,手摆,只见门口噼啪鞭炮齐鸣,府内小园已排上案,此刻风清气爽,阳光温暖,不至于太冷。
宴案采取古礼,是单人桌,唯例外是云娘和罗莉桌,这些都错错落落散在花园里,谈不上是珍馐佳肴,但看上去有着肚片、鸭汤、羊牛肉、月饼,还有西瓜切片……总计二十余桌。
傅举人笑着:“诸位,请入座吧,今科没有中,也不必失望,三年以后再来,你们还年轻。”
“来,喝酒!”
心渐渐沉入深渊,就在这时,又阵敲锣打鼓声靠近,没有理会围观人群,而是高喊:“州试捷报,东安府江平县裴子云裴老爷,高中解元,京报连登黄甲!”
易至全等人都感觉身子下抽掉骨头样,心气顿时就没有,瘫软在座位上,而裴子云哪怕是穿越者,都觉得头“嗡”声,勉强保持着镇定自若,拿出赏钱发下。
衙役笑着接过喜钱,连连恭喜。
没有中秀才都脸色苍白,神色黯淡,尽是落寞,有甚至痛哭起来,唯陈近春和虞光茂还起作揖:“恭喜裴兄,成解元!”
“同喜,同喜。”裴子云连忙回礼,其实解元与乡试中举最后名差别不大,待遇也差不多。
秀才们都有些落寞,但这场面不能拒绝,因为下次如果自己中举呢?
当下勉强笑着,起举杯,傅举人在这院中招待过几届秀才,知道这些秀才心情,没有多劝,喝杯,就放下酒杯,命着:“上戏!”
就见数女转出,阵琵琶,女子曼声唱歌,此事已成定局,许多秀才也想借酒消愁,转眼就是几杯酒下肚,易至全也不例外,连连干三杯,苍白脸上,就泛出血色来,遂笑:“裴兄,虞兄,想当日你乘船而到州城时,还在昨日,今日之后,却不样。”
说罢鼓掌而笑,却两行泪落下。
裴子云不由叹息,前些日子相处,他自是明白易至全家境不是很好,人又刻苦用心
每个新进举人都赐文状,表明你什时中举,名次怎样,般都是免税二十亩地——前朝因投充之事,导致许多人投靠举人,官府收不上赋税,大徐吸取教训,举人只许免二十亩。
其次是赐衣冠,其实举人衣冠就和官服差不多。
再赐匾额,许建牌坊,给银二十两,而解元多点,也就是三十两——就这点待遇差别。
举人可在门前建牌坊,让人称颂,匾额则悬挂大门上,这代表主人甚至家族荣耀,外人见,就知道这家是书香门第,至少出过举人。
而那些官府公差,对这样人家,都是客气几分,等闲不会欺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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