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船上都下着人,时间人流攒动,裴子云也爽快,丢下五两银子,自码头下,远远就看见厚重城墙,随着人流穿过厚重城墙,抬头望,只见面前条足能并行八辆马车宽阔大道笔直伸向前方,眼看不到尽处。
街道两旁楼阁林立,高低错落,是清色红墙灰瓦,飞檐銮铃,端是气派而不失沉稳,繁华而不失庄重。
裴子云沿着这大路路前行,进街道,周围各色旌旗迎风招展,数不清茶楼、酒馆、当铺、作坊鳞次栉比。
还有些年轻小商贩,抱着堆杂七杂八小玩意在人群中灵活地往来穿梭,口中大声叫卖,细细听来没有句重样。
四下看着,虽说前世自己看多城市,可这古典大都市,还是时间冲击着裴子云眼帘,京城很是热闹,只是这时不是来玩,有着事情要做,摸怀里公文,当下不再怔神,四处观望,见个小贩正在卖着糖葫芦,裴子云上前就是取着糖葫芦,扔过铜钱问:“老板,能说说这京城事?来问个路。”
这人自然不知道裴子云已入道门,虽早有预料,还是惊,这样年轻解元,连忙拱手:“原来是应州解元。”
不过除此并无惊色,裴子云先怔,又理解:“古代传播信息缓慢,虽在应州名满数郡,但离千里,哪怕是举人也未必知道。”
“所以古代要养望十年二十年,才算全国都知。”
当下也没有多少话,次日凌晨,船起帆向京都而去,费数日即到燕城,客舱简陋,仅仅床被褥,平时除读书观景,也就和这虞茂交流,不过这虞茂年已三十余,自知道自己年纪就隐有嫉色,等到交流,更是惊于才学,难以掩盖神色,不过这不关裴子云事,后来几日也懒得交流。
唯值得题是,在船上过个新年,裴子云赏船老大三两银子,船老大治席给大家过年,也算过去。
原本这些事都
这也不算稀罕,会试是由礼部主持考试,又称礼闱,举人在京都举行,考期在春季二月,故称春闱,换句话说,要去会试,除非就在京都,要不举人,肯定在路上过新年。
有路途遥远,提前半年出发都有。
又过十数日,终于抵达京都,这北阳门码头是运河终点,前朝战乱失修,有些湮没淤塞,雨水充足季节漕船官舰尚可直泊,干旱季节只得停在百里外,再靠人力运输。
大徐建立,第时间就修葺疏通,河道淤泥清除,水深丈余,船只就可直达,才靠岸,就见得兴隆之相,岸上铺店堂肆栉比鳞次,楼高翘翅飞檐,煞是繁华。
就算是春节才过,漕运运河上,船船货物抵达,到岸,船在码头上靠着,船老大当下与客人结算船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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