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子云淡淡说来,方杰不自禁打个寒颤,怔怔,才笑起来,脸上带着荒谬神色,冷冷说:“你屡杀官兵,还杀命官,你是贼人,人人得而诛之,你还要向你行礼?”
“是贼人?皇上和太子数日前还封赠父母,是朝廷宣有罪,还是刑部下公文,没有,你又凭什拿?”
“没有朝廷和刑部公文,没有学政剥夺功名,你区区捕头,见还不行礼?”裴子云瞥眼。
方杰听,不知道触动哪个神经,脸都青,狞笑着:“凭什,凭就是璐王令喻,人生三尺世界难藏,你受反噬,又被们追杀,几天下来筋疲力尽,你逃得掉,乖乖受死吧。”
“看拿下你,扇你七八个耳光,你还文雅得起来。”
方杰拉着绳子向下,悬崖陡峭,但有不少裂缝、杂草、小树,两手拉着绳子,顺着这些渐渐下滑。
不小心踩在个凹槽,下面石松散,立刻崩裂,虽没有空手,却迅速滑下去,方杰才下来时还不觉得,此时只觉得心跳加速,口干舌燥,手出着冷汗。
不过总算艺高人胆大,方杰连踩着石下滑,速度稍缓,只是滑半,听着衣服拧成绳下发出撕裂声,顿时汗毛都竖起来。
“该死!”方杰骂着,连忙加快下滑,在夜里已能看着下面地面,此时绳子断开,整个人都沿着悬崖跌下去。
“大人,大人。”上面人都大声喊,脸上带着惊恐,绳子断。
“哦,看来你对读书人很有意见啊,不过也难怪,任凭你多大功绩,辈子都是不入流吏,而读书人寒窗十年,说不定就中举中进士,立刻飞黄腾达,位列命官!”裴子云露出丝讥色。
这话触中心中隐恨,方杰杀心顿起:“去死,反贼!”
话刚落,方杰把火把向裴子云甩,
方杰跌下,快掉到地面时个打滚,缓过来,起身看去,自己身上破破烂烂,衣服都随滑落,有不少擦伤,火辣辣,不过跌下时只剩几米,自己身手矫健,倒也没有负伤。
“哼,裴子云遭受数日追杀,能使多少武功?正该得此大功,从此脱吏籍,成官身!”方杰虽有些伤痛,这时想着心就炽热,对着悬崖就是大声喊着:“没事,给扔着火把下来。”
衙役听话取着个火把,就往下扔去,落到地上,没有熄灭,方杰上前拾着火把就向前追去。
路追踪,才转过片丛林,见前面个男人正站小溪前洗脸,在火光下,露出面容,正是自己路追捕裴子云。
场内时安静,只看见薄雪,能听着溪水流动,裴子云右手抹水珠,回过首来,看着捕头说:“这些时日,也知道你名字,方杰,你见着为什不行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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