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论权力,总督未必在太子之下,只是不得名分。”想到这里,裴子云哑然失笑:“要是有省之地名分,那不就是吴、越等国?”
“当然完整太子,权力应该在总督之上,但上次见太子,由于无子,实际权柄和影响,怕只抵有数郡罢,现在才在徐徐恢复。”裴子云摇头出门:“罢,多想干什,这事有点眉目,回去把道典看下——这些日子忙碌,却来不及看。”
傅府·静室
此时是根香点燃,几根蜡烛把房间照明亮,墙上挂着些青竹,兰花,梅花画作。
裴子云身后是幅高山流水图,座高山,瀑布从悬崖而落,看着上去似乎能听着悬崖水声。
“带兵剿掉?”裴子云听暗暗冷笑,只是摇首:“这事很难,太难。”
“以裴解元之才,还觉得难?”总督怔,问着。
“这不仅仅是才干问题。”裴子云冰冷冷说着:“首先,这些倭寇能长久袭杀沿海,必有内应,说不定军中就有*细。”
“而且名不正言不顺,区区个举人,无官无职,要是有决定,众将听不听,不听,延误战机,吃败仗,是谁责任?”
说到这里,裴子云起身:“大人实在为难人,才疏学浅,不堪大任——打搅。”
此时,裴子云是低着头,翻阅着本道典。
页接着页翻下去,时间思考着,些理论似乎有些不通,暂时跳过去,继续读着下面,随着进度,时不时捻起书页,再翻回去,对着读着,把这书读完、读通、读透,记在心里。
几根蜡烛点完,裴子云在柜子中,重新取出几根点上,继续翻看,许久,才是伸手,把道典合上。
道典封面是深红色,在封面上右侧飞龙走凤写几个大字:“松云秘典”
裴子云把这道典放到面前蜡烛上点燃,扔进火盆里,似乎浇油,迅速燃烧起来,纸灰随着气流向屋顶飞去。
“且慢!”总督声断喝,见裴子云毫不示弱回看,突笑:“那给你个督军名义,且借你王命旗牌,又如何?”
大徐制度,皇帝颁给地方大员(总督、巡抚、钦差大臣),作具有便宜行事特权标志,此上有“令”字青旗和圆牌,称王命旗牌,掌旗牌官称旗牌官。
“大人这就很有诚意,刚才冒犯,还请大人恕罪。”裴子云收敛神色,端正礼:“不过这事重大,自不能言而决。”
“还请总督,把倭寇和水师情报给才是。”
“这是应有之题。”总督也笑笑,举起茶杯,裴子云就起身告辞,总督送到厅口,裴子云回躬,踅过几道回廊,在水谢上停脚步,清风掠过,荷叶青卷,才重重吐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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