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璐王和谢成东屡次袭
裴子云狞笑,要是真忠心耿耿,自是会为大局咽下苦果,等收拾济北侯再徐徐图之。
许多人总在荆棘中忍耐,为大局忍时之气,不计得失,动心忍性,就算被人误会,也打碎门牙和血吞,认为人主会明白会体谅。
但裴子云很清楚,这事自古罕见。
身在大局中都不提条件,过大局谁还在意?
不杀功臣就已经是千古明君,就算折磨你也是为你好——狡兔死,走狗烹,济北侯难道真想反?
不样。”
裴子云说到这里,狞笑伸手指向着尸体、衣甲:“这些黑衣卫尸体就在这里,按册查就清清楚楚,这就是铁证,而道人也不是凭空出现,特别是阴神道人,更是派骨干,祈玄派断扯不清。”
“这些人是无法无天,来日必要给个报应!”虞云君后怕,不是裴子云警醒,恐怕松云门都要覆灭。
“来日给个报应?现在就要给着报应。”裴子云狞笑。
虞云君听蹙眉:“这些人是可以查实,想必也是黑衣卫和祈玄门人,证据上没有问题,但是你想怎来办理?”
“现在要是忍,事后敢向璐王发难话,恐怕皇帝就要为大局杀——到时就算是太子,也不会真正帮!”裴子云对此清清楚楚,璐王是皇子,是亲王,对朝廷来说,他就是大局。
只要璐王还没有正式谋反,为不父子兄弟相残,只有让功臣尽忠来安抚。
那句话怎说?
“现在大局要求你牺牲,你既自认为是忠臣,请带着笑受死吧,要是有半点怨恨,就不是忠臣。”
当然要是裴子云被打耳光也声不吭,不给朝廷惹麻烦,太子还是会庇护,要不太寒下面人心。
“还能怎办,秉公办理就是,已经命县令指证祈玄门和璐王勾结。”裴子云冰冷冷说着,剑眉微挑:“现在是围剿济北侯关键时,而璐王却派人暗杀,说他们没有暗中配合,大家信不信?更别说还有这些证据。”
“指证璐王和济北侯勾结!”这不是小事,可以说真指证必震惊朝野,虞云君想着,不安涌现在心,这时不禁倒吸口冷气,喃喃:“祈玄门是十大洞天门派,根基深厚,而璐王是皇帝爱子,下指证,是不是牵连太广?牵发而动全身,单是天下都要不安,纷争四起,到时麻烦就大。”
“而且还有圣眷问题,只怕皇帝更相信自己儿子。”虞云君惊疑,忧愁说着:“或者说,他更愿意相信自己儿子。”
她在“愿意”二个字上加重声音。
裴子云眼神带着阴霾,说:“你说对,所以才叫县令在这节骨眼上跳出来当撞天钟,把这张纸捅破,倒要看看,朝廷是不是继续装聋装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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