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陛下。”黄公公正要说话,个太监不等宣就连滚带爬进来,连连叩首,说:“万岁,奴婢奉旨,说有紧急军事,无需汇报,立刻进呈……”
说着,取出个文件,头也不抬双手捧上,黄公公怔,知道不好,忙接过,自己不敢看,双手转呈皇帝。
皇帝只看,顿时两手冰凉浑身发抖,眼见着不对,黄公公正要去扶,皇帝已经身体软,背气。
几个太监吓呆,连忙围上去,黄公公还撑得住,手哆嗦着在柜内抽出,取出个琉璃瓶,自己喝口,就凑上去给皇帝用。
给皇帝用,黄公公就是低声吩咐:“来人,快,快宣御医。”
秋意萧瑟,些风吹过,带着凉意,更带着秋天肃杀,树木渐渐枯黄。
皇帝靠在寝床上向外面看去,窗户不远处树叶凋零,种萧瑟浮现,凝视许久,皇帝回首叹声:“又是秋天。”
“想当年,在淮河时,也是秋天,那时邢知年、李多科、张少玉,都在朕身侧……”皇帝说到这里,喉结动下,清醒过来。
邢知年已经被削爵处死,李多科夺爵交给地方官严加管束,张少玉闭门思过已经离心……
皇帝突有着警觉,自己现在越来越虚弱,只要想事久,就突有许多感慨浮现在心中:“朕老……”
“你去通知太子,让太子赶紧来寝宫来见陛下。”
虽焦虑,但安排井井有条,众人立刻应命而去,过会,太医赶过来,见着急救灵药用,又连忙推拿。
皇帝粗重喘息声,醒过来,觉得舒服不少,睁开眼看看,又闭上眼,泪水自眼角滑下去。
太医见着皇帝醒来,又推拿着段才停手,躬身退下去,只是片刻,皇帝已脸色苍白毫无血色,两眼发青凹下去,唇带点紫,就命令:“传旨,忠勤伯丧师辱国,削去伯爵和官职,立刻锁拿入京。”
“是
黄公公服侍着,随皇帝感慨,小声劝着:“陛下,你是九五之尊,定还能再活上几千年。”
“哈哈!”听着这话,皇帝逗得笑起来,说:“万岁不过是臣子心意,自古无千岁之朝,无百岁之天子,朕凉德蒙天心之眷,提三尺之剑,定鼎朝,至今十有年矣,已心满意足,哪敢奢望。”
“只是太子仁孝,朕心尚有不安,朕有事,吩咐,你来写。”
“是!”黄公公立刻请笔墨,此人虽是太监,但素以行文敏捷著称,皇帝说,他已打腹稿,略思考,援笔濡墨,数百言谕旨顷刻即成,又请皇帝过目,皇帝仔细看,吩咐:“钤上玉玺。”
“陛下,现在准备,是不是太早?”黄公公低声,皇帝听着,却苦笑起来说:“太子不忍,朕是有备无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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