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处在冯敏地位和身份上,也实在不敢继续说话,这时个小太监过来说句,红衣太监点点头,说:“这点封赏不必劳累皇上,禀下太子就是,你们道录司损
“只是你说裴真君上这个折子,又是什道理?”
“公公,裴真君是道人,朝廷能给爵位已经到顶,而且以前裴真君也多有大功,却不置词。”冯敏沉思下,说着:“这次上折,按照般人来说,是很值得提,杀游击将军,杀数百甲兵。”
“对裴真君来说,并无太大意义,请封这些江湖人,们也查,交情有些,但却未必太深,或是江湖义气——裴真君曾救过沈振兄妹。”
冯敏说得相对公允客观,又说:“再说折子上,只是为这些人请功,而这些人是江湖客,出身低贱,就算有功,也不过是九品左右,裴真君安能为着这个就兴师动众?”
“以下官看,或是……示威。”
寝宫
回廊过道,重重门前都站着宫女和太监,偶也有执事来往,都穿着平底软鞋,脚步非常轻微,这是以防惊皇帝。
门前站八个太监,都垂手站着,屏风前面,更躬身侍立着内侍。
最近皇帝越来越不行,太子已就近伺候,在这寝宫侧个小殿内办公,只见太子眼睛有点发青,是最近陪伴皇帝和批阅奏章疲惫。
龙榻侧,红衣太监恭立,伺候着皇帝。
这话说到红衣太监心里去,红衣太监咬着牙,不禁点首:“对,这就是示威,千军中取大将首级,万兵围剿还能全身而退,这是对朝廷赤裸裸示威,挑衅!”
说到最后,他声音都尖锐。
冯敏听,也不由暗生点兔死狐悲,朝廷或者说至少这个红衣太监猜忌裴子云到这个份上,自是万事都休。
你立功,就是向朝廷示威,你不立功,又是对朝廷满怀怨望,其心可诛。
朝廷常说,才气大小可历练中获得,这心田二字如果坏,就无药可医,其实换个角度,朝廷对某人某家某组织起猜忌,同样无可救药,任凭你再多努力立功,朝廷只会咬牙切齿恨更深。
这时,个小太监匆匆入内,到红衣太监身侧,压低声音:“公公,道录司传来消息,冯提点正在外面等候。”
“哦,冯敏来。”
红衣太监黄公公低声自言自语,脸色有点阴沉:“你随咱家出去。”
寝宫外面,冯敏正在恭候,见黄公公出来,忙迎上去行礼,又将着折子递上:“公公,们已经得消息,裴子云在璐王上万大军中成功脱身,全身而退,还命人送上请功折子。”
红衣太监接过看看,面无表情,只是淡淡,口气不疾不徐:“裴真君回来消息,咱家会禀告皇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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