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蒙主上恩宠,左大臣(藤原道长)提携,拜从四位,愧添朝臣之列,享禄500石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裴子云听,躬身答谢,就出安倍宅,只是才出门,表情顿时冷下来。
“安倍晴明名不虚传(注1),此举多有试探。”
其实
“不过,你这次平安京之行,却大有祸端,实在可惜。”
“但也不是没有破解之法,如果你留下来,不再外出,就可安稳度过,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在此做客,与品茶饮酒?”
安倍晴明示意裴子云看这宅子:“你看,这里甚大,环境清幽,正好与你商讨下阴阳术——新著本《占事略决》,还请山田君指点下。”
占事略决,这四个字出,立刻庭院中陷入沉默,不远少年露出惊色,这可是安倍晴明毕生阴阳术修习心得,连着安倍昌浩都没有传下,怎能给外人翻阅?
少年就要开口,却被安倍晴明个侧扫眼神,立刻后退步,不敢开口。
田君,对妖怪是什看法?”
“妖怪?”裴子云漫不经心说:“虽有点偏激,但大部分妖怪,都是可杀之辈。”
这句话落下,明显能感觉周围气氛滞。
安倍晴明没有露出恼怒,而继续问:“哦?山田君竟然这样看待妖怪吗?可妖怪修成人形不易,直接杀死,未免可惜。”
“其实倒是没有太过歧视妖怪,只是大部分妖怪,手上都有大把血腥,害人食人不少。”裴子云认真说着,扫看下四周,神色似笑非笑:“非族类,其心必异,这话许多人认为偏激,但人和人都相互冲突,何况人与妖?”
裴子云扫眼,却十分干脆拒绝:“多谢晴明公提醒,不过不是会躲着祸端避而不出人,它若要来,就来好,随时恭候!”
随后告辞,连提都不提《占事略决》,只是行几步,停下来,反问这个笑眯眯狐狸:“对,晴明公,来前,倒听说关于你件事。”
“哦?”安倍晴明挑眉。
“听说,你被朝廷授从位?”裴子云看着问着。
安倍晴明先怔,随后而笑:“这怎可能,不是藤原氏,不是源、平、橘等,怎可能获得从位?”
“妖怪食人,或和人食猪牛样,认为是正常,但反过来,身而为人,杀掉妖怪又有什可惜呢?”
许多人喜欢妖怪,可惜那是萌化妖怪,真实妖怪,几乎没有不食人。
安倍晴明重重点点首,继续问:“山田君心意,确解——那不害人,不食人妖怪呢?”
裴子云淡淡说:“那就不杀。”
安倍晴明得到答案,笑容真切几分,眯起狭长眼睛,连连点首:“山田君真是仁义之人,不起武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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