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夫这会也不讲究,在满是尘土道路中央行礼,高声大喊道:“小人有冤情,还望大夫做主!”
过会,马车竹帘缓缓掀开,里面露出只手持竹卷手,还有中年人面容,他束冠深衣,唇上两撇矢状浓须,脚穿锦履,确是位文质彬彬官吏。
文吏看黑夫眼,缓缓问道:“汝有何冤情?且道来。”
黑夫道:“小人是前往县城服役士伍,昨夜与大夫同宿于客舍。今早与
这湖阳亭长虽然只是斗食小吏,毕竟是个官,按照秦律,平民与官吏动手,不管占理不占理,都要论罪,旦服刑,这辈子就算完。
可湖阳亭长那趾高气扬模样,又让黑夫气不打出来。不管是将贼人拱手相送,还是与亭长等人分功,他都不甘心。
该怎办?黑夫陷入两难。
恰在此时,他却看到道路上有辆马车缓缓驶来,车上染着黑红相间漆,两匹马黑白,不正是昨夜与他们同在个客舍中那位“大夫”车驾?
黑夫顿时眼前亮。
着亭中求盗、亭卒大老远赶来,没有功劳,亦有苦劳,岂能让他们白跑趟?”
黑夫冷冷道:“那当如何?”
商人露出笑脸:“反正贼有三人,不如便与亭中众人分!就说是共同擒获,何如?”
他话才说完,季婴便低声骂道:“好你个忘恩负义*商,好心救你,你却想来坑吾等,方才黑夫兄弟豁出性命死斗,靠本事擒拿贼人,凭什分给别人?想都别想!”
被季婴喷脸口水,那商贾老好人做不成,只得灰溜溜地退回去。
“若是真遇到冤屈,最好办法,就是报官!”这是大哥反复交待他话,事到如今,黑夫也只剩下这个办法。
他立刻瞅个空子,猛地撞开求盗、亭卒们包围圈,往外窜,跑到路中央张开双臂,拦下马车!
亭长、商贾、季婴等人被这变故惊呆,时半会没反应过来。
那车夫也没料到会有人拦路,连忙拉住缰绳,马车在黑夫面前数尺外勉强停下,车夫破口大骂道:“哪里来竖子,竟敢当涂拦道,你可知这是谁车?”
“自然知道!”
商洽未果,湖阳亭长也露出凶恶面目,挥手,他手下求盗、亭卒又手持武器逼上来,吓季婴跳:“君欲何为?”
湖阳亭长冷冷道:“将贼人交予!汝等自行离开,不然……”说着扬起手中板牍、绳索,这是要武力抢夺。
季婴有些怕,他回头看看黑夫,想让他拿个主意。
黑夫没动声色,他直在思索该怎办。
离家前,老实巴交大哥衷对他再嘱咐,出门在外,凡事要忍让,休要与人口角私斗,尤其是不能得罪有爵官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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