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嘣,嘣,嘣,嘣……”
瞧眼,天还未大亮,外面再度传来舂米声,沉实、有力、节奏分明,穿透朦胧晨色,在里中此起彼落。
这已是黑夫早已习惯村社生活。
他闭上眼,听着这些声音,却忽然心中动,便要翻身下榻。
谁料刚转过身,却发现,睡在对面榻上惊已经起,此刻正跪坐在黑夫榻前,两眼放光地看着他!
夫、惊婚事都包下。
可黑夫现在根本没那方面打算,而且以他个后世人审美,就算要娶妻,那也得是漂亮白皙窈窕淑女,可不能随便找个歪瓜裂枣邻村二丫凑合啊。
于是黑夫忙道:“母亲,此事慢慢再说,今天回来,还有件要事要同母亲,还有伯兄商量商量!”
母亲停下话头,衷放下手里活计,连惊也从庖厨里探出头来看着他。
黑夫笑道:“阿母,因为擒贼立功,又在更卒演兵里得第,县右尉很欣赏,便让县里征召,让去做湖阳亭亭长!若能通过考核,下个月就能去上任!”
“作甚?”
黑夫被这小子吓跳。
“仲兄!”
惊眼中带着血丝,却目光炯炯,说不定昨夜都兴奋得没睡着,他不由分说,冲黑夫行个大礼,而后殷切地恳求道:
“你去湖阳亭做亭长话,带上吧!”
“亭长!”
此言出,衷是愣而复喜地睁大眼,惊是狂喜地笑出声,而母亲脸上,却是喜忧参半……
……
第二天清晨,黑夫是被清脆舂米声吵醒……
家里榻上虽然也是稻秸,却比外面要暖和柔软,他昨夜睡得特别香,特别安稳,家人融融恰恰日子,虽然苦点,却最让人舒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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