傧尔笾豆,饮酒之饫。兄弟既具,和乐且孺。
妻子好合,如鼓琴瑟。兄弟既翕,和乐且湛。
虽然这里既无钟鼎,亦无酒飨,但家人欢声笑语,却比这世上任何鼓瑟鼓琴都要动听……
夜色渐深,黑夫今日高兴,还在为兄弟几个科普年糕n种吃法。
“剩下年糕,乘着冬天晒干,可以存很久,想吃时候就切片,或是煮,或是炙,都行。只要三五片,吃管上午饱。”
来麦芽饴糖,入口别提多甜,三个小孩子尤其喜欢,吃得合不拢嘴。
小月还懂事地捧着块蘸饴糖年糕,递到黑夫母亲跟前,奶声奶气地说“大母吃”,母亲则欣慰地接过来,只是这年糕有点粘牙,对齿发动摇老人家不太友好。母亲只是随便吃点,又继续端起粥,看着这阖家团圆场景,这就是身为母亲,最佳美味……
当然,年糕也可以蘸酱、蘸盐,但黑夫不提倡那种吃法。
“甜年糕才是正统,咸,统统是异端!”
黑夫开始拉着侄儿侄女,说些奇奇怪怪话,边惊却当着他面,将用膏油就着盐烹过块年糕口吃下,还吧唧着嘴说味道比甜好……
黑夫在这说得兴致勃勃,却不防大哥衷笑着听许久后,突然有些惆怅地说道:“吾家自从父亲去世后,许久没有这热闹过……”
时间,全家人都缄默下来,确,这几年间,他们家出很多事,最后从个好好中人之家,跌落到温饱线上。
而后,衷竟起身,朝着黑夫作揖!
“仲弟那日在县城,对说,会让家里日子会越来越好,当时还不信,可现如今,仲弟,当真信!”
其他人也吃得肚儿圆,对年糕味道赞不绝口,说是又糯又香,可口沁人。
过去他们是苦中作乐,今日,却是甜中享乐。
全家人是围坐在起解决这顿饭,虽然这时代贵族都实行分餐制,各自面前有个案几,钟鸣鼎食。可黑夫家世代穷人,吃饭甚至都没桌子,面前摆个木墩,往地上蹲就可以开吃,哪来那多破讲究?
黑夫倒是喜欢这种氛围,这也是作为后世人,根深蒂固思维吧,就觉得团团坐挺好啊,热闹,亲密,吃完以后,还能对坐着闲聊侃山。贵胄之家那种疏离感,兄弟阋墙,这里不存在。
诗云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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