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心什?恶鬼缠身?伯毋如今又信鬼神?”
敞却是个不怕,他是个盗墓惯犯,作践过不知多少墓穴,昔日高高在上贵人,如今不过是枯骨具,天罚鬼惩?在哪呢?
他轻蔑地笑几下,拿着伯毋给他包食物,扛着三把新铁锸,朝月亮升起方向,缓缓走去……
……
与此同时,湖阳亭内众人,也已收拾妥当,整装待发……
掘过墓,路走来,沿途不知遇到多少亭舍,但只要昼伏夜出,钻蒿草里躲避,那些个亭长,也奈何不得吾等!”
“这亭长不样。”伯毋道:“他前个月才在附近徒手抓三名盗贼,本事得,今天还突然来朝阳里巡视,将吓得半死,还好只拿个在县城拾遗钱公士……”
“有人声称,公士去疾在县城服役时,拾地上掉落钱,需要带他回亭部询问“。这是黑夫带他走时对朝阳里众人宣称罪名,虽然当时他还不知道里监门猫腻。
因为在秦国,律令规定,捡钱不交公也犯法。所以除去疾妻子哭哭啼啼地说自家良人绝不会做这种事外,里中众人并无太大怀疑……
里监门也以为,自己事无人知晓。
二人继续在门边商议,却无法达成共识,伯毋谨慎,觉得不能再冒险,先停下来。敞却认为,他们伙人昼伏夜出辛苦那久,眼看就要大功告成,岂能这时候放弃?
期间,里中不知谁家狗突然叫声,吓伯毋大跳,见说服不敞,他只能自己退步,说道:
“那汝等今夜乘着雪已化尽,速速掘墓,将那墓中值钱物件取出,而后将墓穴封上,把那份留下,便快些走罢!有那黑夫在,此地,不可再久留!”
“切便如伯毋所言。”
最后,敞走之前,伯毋还指着他身上飘乎乎深衣,面露嫌恶地说道:“往后休得穿着此物来见,奉劝你也少穿,小心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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