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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在赶羊
？”
位于南边百多步外
孙奉看着眼前这
幕，喃喃自语。
从他位置上看去，秦人毫不讲究战争规则，刚开始时还有点秩序。可现如今，已经完全不管阵列，只是个劲地猪突冲锋，横冲直撞，就这把楚人阵列给拱开
个大窟窿，逼得斗然也只能转移。
结果导致楚卒更大规模溃败，闹哄哄地向四面八方跑去。随着后阵也爆发战斗，后方那数百楚人也陷入与秦人俘虏苦战，难以支援。
中南郡兵猛地高呼起来，前方尚在抵抗楚军惊闻，回过头看，果然瞧见，原本稳稳在他们身后督战斗然战车旗帜，已经朝南方跑出十多步远。
失神之间，他们又被推攮着倒退数步，最后抵抗意志也垮掉。
斗然和孙奉带来两千人，并不是楚军精锐，只是他们各自族兵。这些人当中，有大批毫无纪律楚国游侠儿，也有手持镰刀和祖父辈遗留生锈刀剑庄稼汉，更有里闾小巷中找来、并未完成训练闾左少年。
这样军队，跟着昭、景、屈和项氏军队打打顺风仗还行，可突然遭到如此猛烈攻击，便有些懵。此刻又听见后方传来阵阵喊杀，自家主将也“逃”，更是慌神，不止是已被秦军击溃五个百人卒伍，剩下五六百人，也开始步步后退。
“停，快停下！”
时间，整个战场上，唯建制完好部队，就是孙奉手下这五百人，秦人直没管他们。
按理说，孙奉手下和秦军人数相当，若是从后掩杀，或是救助斗然，或许可以挽救败局。但在这电光火石之间，连点粮食都要精打细算孙奉，做出抉择。
“输。”
孙奉沮丧地如是说，“吾等输。”
他似乎是想起寝丘被李信攻破那天情形，突然丧失所有斗志，在秦人掉头来进攻他前，勒令御者调转马车，带着手下五百多人，以及从属于他百多骑手，将
斗然见状大惊，从方才惊骇里回过神来，他连忙帮御者拉住马，让亲卫大喊道：“胡公大旗依然在此！”
但亡羊补牢已经晚，溃兵们似乎没有听到斗然亲兵呼喊，依然像没头苍蝇般乱跑。斗然战车旁有十多名身材高大家兵亲卫，身上都套着甲胄，现在他们个个身上沾血，可是这血并不是敌人，而是自己人。
过去，每当作战出现颓势后退，砍掉几个胆小鬼脑袋就可以逼着大队站在原地。可这次却不管用，砍十多颗脑袋依旧没有办法阻止溃逃，时间，楚军中央千余人，已尽数溃败！
斗然呆呆地看着这幕，脑中闪过句兵法上话。
“焚舟破釜，若驱群羊，驱而往，驱而来，莫知所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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