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
来，像叶腾这种全程看戏
臣子，就没办法继续保持缄默
。”
黑夫幸灾乐祸，却不曾想，到当夜宿卫禁中时，本来没资格谈论此事他，竟也被秦始皇单独拎出来，要他就封君、郡县发表意见……
现，群臣心思不，或持封建说，或言郡县好，而整个过程里，直冷眼旁观黑夫，却感觉自己又长见识。
朝会之后，黑夫和蒙毅、王离带着郎卫，分列前后左右，护卫皇帝坐辇返回寝宫时，便暗暗想道：
“李斯最后那段话说真是毒辣啊，尤其是功臣二字，分明是在疯狂暗示，群臣不少人之所以支持封建，是因为自己也不满现状，想要裂土封君私心……”
眼下秦已不再进行实封，连王翦都是虚封，最多享受个邑主虚名。
“嘿，虽然皇帝让群臣回去重新组织语言，在奏疏上决高下，但那些先前支持封建武臣，只要足够聪明，已无胆量再公然支持吧？”
同样，黑夫抬头看着皇帝在辇上高大背影，也赫然发现秦始皇个爱好。
和《滥竽充数》这个故事里齐宣王不同，秦始皇不喜欢听群臣大合奏，因为那样来，便不知道群臣高下。
皇帝和齐闵王样，好听之，将群臣个个拎出来就某事发表意见，就像让乐官单独吹笙般。从而明白每个人才干，将混在里面南郭先生踢走，并能掌握每个人政治倾向。
他猜对，这法子，就是韩非说：“人主使人臣言者必知其端，不言者必问其取舍。则人臣莫敢妄言，又不敢默然……”
这才是位精明君主南面之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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