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先生要去哪里?盘缠可够,这里还有
于是他避席而走,推脱自己前去更衣,溜烟便尿遁而去。
站在十丈高台上,看着月明星稀,赵无恤吐出口酒气,转身,却见到背着行囊姑布子卿站在身侧,朝他微微行礼。
“子卿再次谢过小君子救命之恩,就此别过,不知何日还能相会。”
“先生何不多留几日,乐大司城不也没走?”
“房屋要崩塌时,里边老鼠还知道避难,何况是呢,子卿本来早就要走,却遇到白天那场意外,这才留到现在。”
仿,岂不美哉。”
婚事就这由两位家主口头敲定,等到两边孩子行冠及笄后,还有走过场媒妁之言,以及纳采亲迎系列礼仪要办。
但赵鞅那内敛杀意却没有消失,因为他清楚,死人,永远是最能保守秘密。
他不动声色地问道:“乐伯啊,说起来,姑布子卿现在何处呢,为何在酒宴上没能见到他?”
乐祁想起早先姑布子卿对他此次晋国之行警告,叹口气道:“姑布子卿?他大概已经不辞而别……”
“先生到底为何要走?”赵无恤感觉姑布子卿话中有话。
“子卿善于周易,算出乐伯此次晋国之行将遭遇不测,恐怕年半载无法脱身。这事对他说过,但乐伯也表示无可奈何,命运不在他手中,逃避只会给宋国和宗族惹来麻烦。所以子卿只能做个不忠之臣,独善其身,更何况,若是再不走,赵氏死士恐怕就要来找谈心喽,轻则软禁终身,重则杯毒酒,抛尸于荒山野岭。”
赵无恤有些吃惊,便宜老爹不至于算个命也要杀人灭口吧,“先生想多吧,何至于此?”
之前那个狼狈搞笑路盲相士,如今却开启智能模式,副看透沧桑人事样子。
他仰天笑道:“哈哈哈,小君子以为,那介子推在晋文公富贵后,为何要躲避于山林,重耳又何必借着报恩由头非要把他烧死?野中有两句俗话,跨过河流,桥梁就会被拆掉;越是有用处梓材,就越是会被砍伐。多说无益,子卿小与君子再会之时,你恐怕已经是真将军!”
此时,赵无恤还不知道自己人生大事已经被两位卿士三言两语就给定下来。
他因为今天上佳表现,在宴席上被无数张或熟悉或陌生面孔夸奖,加起来居然比他前十三年加起来还要多。
当然,也被轮着敬圈酒。
要是放在前世,这种不超过十度浑浊薄酒,对赵无恤来说只相当于含酒精饮料。但这世身体可是才十三岁,而且过去滴酒未沾过,几轮下来后有些吃不消。
何况,这玩意它真不好喝啊!没有过滤充分,入口后总有股子怪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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