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过多久,前方出现条河流,正是浍河,河面上有座坚固长木桥,只能容辆驷马战车通过。
但不巧是,木桥对面,却也出现列长长车队,打头马拉厢车,看就是卿大夫或其子女出游行头。
这下,两边都看到对方,但都没有停下打算,然而木桥狭窄,双方必定要有方主动让路才行。
眼看对面车队没有要让架势,田贲便发怒道:“好胆!见君子车驾居然不让,让某去将他们撵开!”
说完捋袖口,就要过去叫骂。
邑两百兵卒。
至于无恤三个亲信,穆夏、虞喜、田贲,都还不够格,还得再历练几年。
他们三个这次也都嚷嚷着要和无恤进城见见世面,但无恤说,只带其中个,其余两人,都得乖乖留在成邑,带着正卒更卒训练和开挖沟渠水利。
于是在田贲建议下,三人便玩起无恤新做出来“象戏”,看谁胜,就能得到轮空缺,陪着无恤进城。
最终却是赌博经验丰富田贲赢,他高兴得直咧嘴。
赵无恤眼尖,已经看清对面马车模样,有华盖,有帷幕,华丽而不失典雅,其上绘有图案十分眼熟。
他便喝止田贲,召竖宽过来询问道:“对面是不是韩氏车队,看见车厢上绘有他们家族专用纹饰。”
……
无恤想,这样也好,恶少年田贲可谓是天不怕地不怕,在成邑里经常到处惹事,三天不骂就要上房揭瓦类型。除赵无恤外,能压住他人只有王孙期,要是让他个人呆在成乡,无恤还真有点不放心。
这路上看过去,虽然官道崭新,但新绛郊外确算不上富裕,不仅比不上下宫,甚至还不如赵无恤治理初见成效成邑好,白瞎这膏腴土地。
“民闻公命,如逃仇寇。”大量人口因为公室赋敛过重,干脆依附于六卿私室,这就是目前新绛城郊写照。
此时才过日中不久,路上车马来往,行人颇多。有单衣布履,佩短剑国人,有外披皂衣,内着文采郑卫行商,也有衣衫褴褛隶民野人。
见到无恤驷马戎车,他们知道这至少是卿大夫子嗣规格,纷纷避让。田贲打马在前,不时和路人攀谈,耀武扬威,无恤也知道他在成邑憋坏,就随他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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