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昔日,北狄与南蛮交侵,中国不绝若线,而齐桓公不能制之,晋文公虽于城濮大胜子玉,却依然无法传播声教于荆蛮,汉阳诸姬,楚实尽之,哀莫大焉。叶县沈诸梁区区大夫,竟僭越称县公,吾等时常痛心疾首,北望中原,盼伯主仁义之师,如望云霓。今日伯主南征江汉,惩戒雄蛮,报周昭王南征不复之仇,于疆于理,至于南海,简直是解民于倒悬,救吾等于水火之中啊!”
有若改当年随原宪等人唾弃赵无恤做鲁国上卿,骂他窃国大盗时态度,将赵无恤和赵军吹上天。
他背后那些依靠饥饿和贫贱认清自己胆怯贪欲君子儒们,也如啄米小鸡般不断点头称是,同时在小心翼翼地观察赵无恤。
见此君戴君冕,服朱衣黄裳、佩玉鸣鸾、气度非凡,凌驾亿万斯民之上,
是远离家乡流亡,却不影响这群人自视甚高,整日穿着宽衣博袖高谈阔论,轻蔑地扫视叶地含辛茹苦种田短打楚人。
谁料场白胜之乱,却打破这群寄生者生计,叶公以缺粮为由,断供给他们粮食,这群君子儒顿时炸锅,本来个个都视做官为粪土,这时候为斗米,纷纷去请求做叶公幕僚。
谁料叶公就是不要,群人热脸贴冷屁股,只能灰溜溜回来。
这两年里,他们只能依靠孔子、颜回救济过活。颜回是有真学问,已经在宛叶打响名声,门下弟子近百。而孔子,叶公也不敢不敬,加上子贡这富豪从未中断过对孔夫子供奉,所以还有些钱帛粮食。孔子也不忍心看着门下群没出路弟子饿死,群人才能勉强度日。
接着,就是赵国伐楚,楚军大败,退走方城,叶县里开入君子儒们视为“虎狼之师”赵卒,开始更加严格军管时期。
因为孔子是掌握赵国经济命脉太府令子贡之师,更是长乐宫内孔氏夫人之父,占领这里赵国将吏对他不敢怠慢,专程送粮食过来,娶公女姝公婿大夫俞伯牙还亲自来探望过。
然而,君子儒里倒也有几个真硬气,原宪、漆雕开这两个家伙就号称要效仿伯夷叔齐,宁死不食赵粟(其实他们早就被子贡间接接济许多年),竟跟着楚国难民跑,如今不知所踪。也不知是死于兵灾,还是流落到哪座荒山野岭当野人去。
能真正下决定跑是少数人,多数人经过这贫贱两年后,是真怕,他们没胆量跑,便以“保护夫子”为名赖在孔子宅院附近,躲避兵灾之余,也在观摩局势。
随着楚国败再败,丢半壁江山,天下大势在赵,已经无比明朗!
于是,终于擦亮两双招子,看清局势君子儒们,便在他们新领袖有若带领下,腆着脸来找路过此地赵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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