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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悬泉置西去,傅介子使团先经过敦煌郡府。
傅介子与敦煌太守碰面,传达中央精神,密谈夜。次日沿着丝路向西北行,绕过还结着冰哈拉齐湖,往河仓城方向走去。
从离开悬泉置后,郑吉就在听孙十万、卢九舌他们说起任弘此人事迹,听说傅公对此子十分看重,甚至赠匹西域好马,又举荐他做燧长,如今更征辟为假吏……
卢九舌绘声绘色地
走出置所,傅介子回头看着这给旅人带来温暖小驿,笑道:“不知下回吃到悬泉置鸡,会是何月何日呢?”
这次西行,使命比上次更重,只许成功,不许失败,他们随时会陷入险境,傅介子甚至做好去不返,手下众人全部覆灭准备!
即便如此凶险,还是要迈出脚步。
不仅仅是为封侯拜将,青史留名梦想。
也因为,有人做守护帝国安稳盾牌,就得有人做锐意出击利剑!
吏,冬天都在河仓城督造馕坑,烤制干粮,本来上头是想调去协助,君子怕老迈受不边塞苦,就让厨佐罗小狗代过去。”
“他腊祭之后就没回来过,当时置所里杀羊,如今肉脯晒得差不多,还望孙伍佰帮忙捎去。”
夏丁卯为未能再见任弘面颇为遗憾,他之前托徐奉德在周围乡里寻几户人家闺女,想让任弘赶在西出前成婚,给任氏留个种以防万。因任弘远在河仓城,这件事只能告吹。
“肉脯?”
老孙眼睛亮,接过后发觉好重,怕是有四十多斤,便戏言道:“夏翁就不怕吾等偷吃?”
傅介子以为,自己便是那把剑。
博望侯虽死去多年,但他事业,得有人来继承,不可人亡政息。
傅介子大氅飘飘,登上轺车,旌节前指,向着西方。
徐奉德、夏丁卯等人在道旁相送,朝傅介子和他手中汉节长拜,他们则像极静静等待利剑归来木鞘:
“不管傅公何日归来,悬泉置三十七名吏、卒,永远在此等候!”
卢九舌在旁笑道:“你敢偷吃,任弘可是管吾等粮草,你就不怕出玉门候,他只给你吃馕?”
吏士们嬉笑打闹,在傅介子走出悬泉置时止住,傅介子仍持节而行,徐奉德在旁相送,朝傅介子拱手道:
“去年督邮、功曹给敦煌九座置所定优劣,悬泉置因庖厨做手好菜,颇得往来吏卒使者赞扬,但督邮还是决定给敦煌置第。”
“若非傅公为悬泉置和任弘报功,朝廷及时下诏嘉奖,悬泉置恐怕在上计时,还得不最!”
傅介子道:“汝等尽其本分,想是如何让奔波劳碌使者吏士吃好吃饱,如归其家,得最是应当,若敦煌所有置所都能和悬泉置样,吏士们也能更舒服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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